砰,车门关闭的声响令他浑身一抖,回过神才发现顾昀迟已经上车。

手掌的伤口包扎好了,温然把书包摘下来,拉链没拉,书包像青蛙张嘴一样大大地敞开着,里面的试卷卷成一团,好险没掉出来,温然试图将它们抚平。

“别摸了。”顾昀迟说,“回去让保姆用电熨斗熨一下。”

“好主意。”脱离险境,疲惫与眩晕发热齐齐涌上来,温然很累地笑一下,“幸好他们觉得我是个很傻的学生,才没有仔细翻我书包,不然手机和工具盒就要被发现了。”

他仔细地将还沾着血的折叠刀与螺丝刀放回盒子里:“这个真的很有用,不然我也拆不开那个箱子,要是不快点逃出来躲好,现在可能就变成人质了,那个人有枪。”

顾昀迟静静看着他将一切都收拾好,甚至温然还整理了一下因为被拎来拎去一晚上而皱巴巴的衣领,又用手背擦擦眼睛和脸,最后很正式地坐直一点,转过头来问:“我可以抱你了吗?”

没有回答,顾昀迟按着温然的背将他搂到怀里。

温然抱住顾昀迟的腰,整张脸埋在他胸口,额头抵着他的心脏,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像回到属于自己的安全屋。

只是他很愧疚,也难过,为什么自己偏偏是在无数叵测的阴谋中被推向这座安全屋的。

如果不是就好了。

麦香鸡呢

顾少:呃,是也没关系,算我倒霉[OK]

第 39 章《那你争取记住这一次》

为时不到二十秒的短暂拥抱,在意识到自己除此之外还想要顾昀迟的信息素时,温然识相地松开了手。呆坐一会儿,他拿起书包左看右看,对着上面一块被弄脏的地方露出忧愁的表情:“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顾的迟慢慢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过了会儿才说:“换新的。”

“还是不换了,我想背这个。”温然拟起衣摆擦书包上的灰,“这是爸爸给我买的。”

那时刚升初中,温宁渊带他去商场挑书包,温然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要大的够大才能装下模型,装下尺寸不一的图纸。最后挑中了这个黄色书包,现在看来是有点幼稚的颜色,但它很大,,而且结实耐用。

又或许是因为后来的几年都在医院中度过,并没有使用它的机会,所以只是有些旧而已。

顾的迟睁开眼看着温然腿上的书包,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私人医院,尽管知道自己什么伤也没有,温然还是顺从地接受了这样那样的检查顾昀迟今晚的态度似乎不太明朗,话比平常还要少,温然对此揣摩不透,发热与眩晕令他难以思考,唯有老实听话,以避免使顾少爷情绪更不佳。

等报告期间厨师送来了饭菜,温然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庆幸医生没说要检查腺体,吃得尤为放松。

风卷残云间忽然想到什么,他转头问坐在一旁沉默围观的顾的迟:“你怎么不说我是猪了。”

“猪不会自己拆箱子。”

“对吧。”温然也觉得很有道理,“那你以后不能再说我是猪了。”

“你是。”

“哦。”温然也没意见,他的目的只是想引顾昀迟说说话不要那么严肃,至于自己是不是猪,本学期的期未考排名将会证明一切。

吃完饭不过几分钟,医生将完整的体检报告送过来:“没有什么问题,一些小擦伤也都处理过了,不过根据体温和血液里检测到的信息素数据来看,目前已经处于发情阶段,是不是需要配几支抑制剂。”

听到·发情'两个字时,顾的迟蓦地皱了下眉,看向温然。温然对他的反应不明所以,露出一个·你怎么了的表情。

不能用抑制剂是一回事,此刻拒绝的话多少会让人起疑心,温然转过去朝医生点点头:“麻烦您帮我拿几只,谢谢。”

晚上近十二点,两人离开医院。还以为会把自己送回家,司机却一路开到了顾的迟别墅门口,温然依旧不发表任何意见,头晕眼花地单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