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琦玉向前一步,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我原先打算今日一早去趟镇上,把这些日子绣好的帕子拿去卖,昨夜想熬夜多做会儿,白日里跟姚嫂子一说,她来我家跟我一起。”

“夜里我们在屋里听到外头有动静,以为是黄皮子或是野狍子跑到了院儿里,就一起出去看看,谁知一出去就看见孙大成在翻墙,我们喊了两声,他就从墙头掉了下来……”

“放你娘的屁!”孙母趁人不备,一下子冲到单琦玉面前,抬手就要挠,还没碰到人,她的额头就被什么东西砸了下。

“啊!!”

孙母捂着鼓起包的额头,厉声道:“谁?哪个王八羔子砸老娘?!”

孟缚青把玩着手里的几颗小石子,对孙母的叫嚣视而不见。

孙母没瞧见是谁动的手,余光一直留意孟缚青的孟伯昌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刚想开口警告,就见这丫头冲他乖巧地笑了下。

孟伯昌:……

什么乖巧,定是看错了!

被这么一打岔,因孙母闹腾而生出的烦躁无端消弭不少。不过孟伯昌还是捋着花白的胡子瞪了孟缚青一眼。

“不许胡闹。”

说完又关心起孙氏:“不过是小孩子不小心罢了,头晕不晕?”

他关心了几句,关心完也不在意孙母的回答,直接喊两个妇人到身边,“劳烦把人好生送回家,万一有个好歹就不好了。”

第17章 污蔑不成反受重创

俩妇人体格比较大,个子也高挑,村长一开口,她们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两人走到‘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的孙母身侧,左右各一,驾着人就往院外走。

村长的话得听,热闹也要看,不快点怎么行?

“你们这是干啥?!”孙母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一个激灵,她被砸得头晕,压根没留意村长说了啥。

“你们把我带哪儿去?大成子、儿子!天杀的……”

孙大成忍不住了,“村长,我娘好歹是长辈,她动手打长辈,你都不管管?”

孟伯昌‘哼’了一声:“我话刚说完,你老娘就忘了个干净,即便是青丫头不出手我也是要把她送走的。”

孙父在一旁听着,神情木讷不敢说话。

至于戚梅香,她跟婆母的关系本就不好,加上昨晚的事儿,心里正记恨着,今一早也不知是不是着了凉,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身子也沉,压根不想理。

随着孙母的叫骂声逐渐远去,众人都觉得耳根子清静不少。

见到孟伯昌的做法,孟缚青轻轻挑了下眉。

她还以为印象里这位一板一眼的村长不会赞同她,看来对孙母无法忍耐的不止她一个。

这厢孟伯昌又问起孙大成,孙大成的说法跟单琦玉截然相反。

“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分明是这臭娘们勾引我,我看在和孟大哥的情义上,想要帮衬他们母子,谁知大白天的她就在地里小声让我晚上来她家,田里不少人看见我跟她说话,村长你只管问!”

孟缚青手中的小石头被她转来转去,却在对上村长视线的那一刻停下动作。

蠢蠢欲动的心思被扑灭,她手一松,小石头掉在地上,她摊摊手,表明自己的无害。

人这么多,她本也不打算再做什么。

孟伯昌收回视线,干咳一声,看向村民:“孙大成说的这事谁看见了?”

“我我!”

“还有我!”

有几人举手示意。

孟伯昌随手指了个妇人,妇人正是和孙大成搭话的人,见状立即道:“就是大成子说得那样,昨儿中午他俩说了不少话呢!”

“是哩,我也看见了!”

人群里的孟琳琅撇了撇嘴,梦里似乎也有这么一遭,那会儿她这个大伯娘在孟缚青去世没多久就和孙大成一起被捉奸在床。

孟邵元把人腿打断后,直接一纸休书把人休了,被休弃的单琦玉拖着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