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郝随的汗珠顺着眼皮流进了眼中,“你骑上骡子走,活尸要来了。”

四面八方的黑点越来越大,方才河对岸的几名农人,不知何时渡了河,正在百步之外,流着涎水朝众人走来。

郝随大腿上的伤口淌出一缕缕鲜血,他试图站起身,却又吃痛,倒吸冷气,坐了下去。

“耗子,我背你上骡子……”钱焘哽咽道。

“我想吃荔枝……”郝随推开钱焘,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这大冬天的上哪儿弄荔枝来,明年暖和了我给你买。”钱焘蹲下身,将郝随双手放在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