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比起尚大娘还是稍稍逊色一些,但也十分的可口,丁千乐正吃得不亦乐乎,忽然感觉门口多了一道阴影,抬头一看,便见管家连进正带着他标志性的棺材脸站在门口。
他的脸上多了一道很明显的伤疤,整个人也消瘦得厉害,她之前听人说了。因为连进不肯归顺服软,那个短命的赫连历很是对他折磨了一番。
咽下口中的小包子,丁千乐有些疑惑地看着连进,“连管家,有事?”
连进点了点头,踏进了房门,十分恭敬地将手中一本看起来十分喜庆的大红册子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丁千乐低头又喝了一口粥,疑惑地看了看那本大红的册子。
“这是家主准备的聘礼礼单,以及要参加喜宴的宾客名字,家主说要让千乐姑娘你先过目,如果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管家连进摆着一张棺材脸,一板一眼地道。
丁千乐一下子被口中的粥呛住了,咳得天翻地覆。
好不容易止了咳,丁千乐用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向那本大红的册子……这效率,也太快了吧?!
女人的心思
打发走了一丝不苟的管家连进之后,丁千乐便无心用膳了,对着那本喜庆的大红册子发了一阵呆,她决定去找赫连珈月问个清楚,如此仓促地决定了婚事,甚至连婚期都定了下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是真如他所说,因为她到适婚年龄,他也到了适婚年龄。于是两个人就结了婚凑合着过日子?她不傻,也并非木头人,自然能够感觉得出她在赫连珈月心目中是不一样的。否则他也不会为了不让她涉险而三番两次想将她打包送走,只是……这个不一样,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她不能确定。
就好像她尚不能确定自己对赫连珈月的感情一样。
她对他所有的感情都来自脑海深处赫连千乐的记忆。虽然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某些时候,她还是不得不将那个叫做赫连千乐的女子和自己区分开来,那个严谨的冷清的对赫连珈月一心一意死忠到底甚至失去了自我的女子,和现在的她……有太多的不同了。
经过一夜的反复思量,此时的她心底有太多太多的不安和疑惑,只想寻着赫连珈月问个清楚明白。可是问过府里的人之后才知晓赫连珈月竟是一大早便出门了。
丁千乐攒了满肚子的话找不着人来问,不由得愈发的郁闷了,无所事事地房门口转悠了几圈。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似乎有人在喊她。
她四下里看了看,便见一个有些面生的丫头正站在墙角边对她招手。
“叫我?”丁千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那丫头赶紧点头。
丁千乐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有事么?”
那丫头笑着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我是厨房里帮佣的丫头,今儿个出门的时候,有个叫阿九的小哥给我了一封信,让我帮忙递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