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国奎笑了笑:“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既然要离婚了,以后就是两家人了,之前的账是不是也得清一清?”

“小梦在我段家吃穿住用十二年,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榆先生也知道,我一个乡下穷小子,工资微薄,又无家产,家里还有老娘孩子要养,说不得以后还会再娶一房媳妇,这些都是钱。”

“没钱,在帝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可是活不下去的,以前有个有本事的岳父倒是能得些帮忖,以后没了岳父帮忖,可不好活。”

榆成波有没有帮段国奎,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恶心了谁,反正段国奎是不觉得恶心的。

榆成波怎么想,段国奎表示不重要。

榆成波脸色阴了阴,并没有太大反应,在他的认知里,应该是觉得段国奎沾了他的光的。

榆梦却是一脸吃了屎的震惊,差点以为自己聋了,她竟然听到段国奎这个垃圾在找她要钱。

他真的不要脸了吗?一个大男人,还是个二手货,娶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她都没说吃亏,他倒先哭起穷,卖起惨来。

再说,这不是她之前的台词吗?他是故意的?故意给她难堪?

畜生,混蛋,他怎么敢?

榆成波眸子动了动,倒是很淡定。

要钱而已,一个软饭男,乡下穷小子,要钱才合理。

“你想要多少?”

“爸,凭什么给?我这些年花的都是我自己的,我们榆家的,他的钱都拿去养小妇养他老娘和儿子了,我根本没花他多少。”

“他还应该给我钱,要不然我这些年的青春,不就白糟蹋了?”

说得难听点,就是倒贴了,这要传出去,她哪来的脸出门。

朱明花讥讽道:“这么多年,养只鸡都能下几百个蛋了,你一个蛋没下,还好意思提青春,丑得我都没眼看,还青春,笑死个人,没脸没皮的贱货。”

榆成波拧了拧眉,不屑于跟一个老婆子计较,也没理会榆梦,只看着段国奎。

段国奎嘴角上扬,故作沉吟:“一年两千,十二年,二万四,榆先生觉得如何?”

“我呸,你穷疯了,两万四,你做梦。”榆梦怒吼。

榆成波拧眉,实在看不上榆梦这般上不得台面的疯癫样,跟乡下泼妇似得,凉悠悠的看了她一眼:“闭嘴,一边呆着去。”

榆梦很怵榆成波,看他冷脸,不敢再反驳,怒瞪着段国奎没再开口。

榆成波神色淡漠,点头:“可以,明天,我准备好钱,一拿到离婚证,钱就给你。”

段国奎欢喜笑道:“榆先生真是个爽快人,行,咱们明天见。”

榆成波带着不甘不愿的榆梦离开。

段国奎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变得极度阴沉。

朱明花冷道:“真是便宜那个小贱人和老不死的了,儿子,两万四是不是少了点,榆家一点没迟疑就给了,肯定还能拿出更多。”

两万四啊,光是听数字,朱明花就激动得睡不着。

当然,钱越多越好,谁会嫌钱多啊。

段国奎哼了声:“榆成波那个老东西可不是善茬,两万四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再多,我们怕是没命花。”

朱明花就是一个农村老太太,心狠,但没有杀人的胆量。

听闻榆成波敢要人命,贪婪的心思就淡了些。

“儿子,你不是说不离吗,怎么又答应了?榆梦那个贱人是不是真在外面有人了?咱们拿到她把柄,是不是能要更多?”

段国奎面色愈发阴郁,想到榆梦愣神的样子,他很笃定,那个贱人给他带了绿帽子,好得很:“婚是离了,但想摆脱我,做梦。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朱明花被段国奎的样子惊了一下,没敢再问什么,拉着段金福回了房间,给段金福洗脑,说即将到手的两万多全是他的,到时候一定要牢牢看住了,不能让段国奎花在其他女人身上。

还有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