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妄倾身,把空了的啤酒罐放在茶几上,易拉罐碰着玻璃面儿发出很轻微的声响:“避着点儿,小孩儿也没做错什么,才十几岁就没爸,再知道他爸是干什么的,打击太大。”

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父亲犯的错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十几岁的年纪,还正是懵懂的缓慢摸索着这个世界,树立价值观的时候,这种残忍的事实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不言而喻。

一定不会是正面的。

我的父亲是个罪犯。

我是坏人的儿子。

林贺然沉默了好半天,才缓声开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