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喜欢姐姐,也同意你追求她,但?追不?追得到还凭你的本事。如果你追不?到,也就止步于此,不?要再做出逾越亲人之情的任何事情了。”
李平玺抿了抿唇:“那你呢?”
“你自己都没有遵守你的话。”
李尽蓝突然把声?音放缓了。
“平玺,你知道我纵容你。”
“我已经纵容了你,在姐姐身边,允许你保有那种心?思?。”他目光略微下?垂,眼神里的锋芒在日暮里闪烁,像玫瑰或蛇的鳞片交替着冷闪,“我对其余的人,没有这样好的忍耐度。”
平玺纤长柔软的眼睫颤了颤。
他不?屈从:“哥,但?我也是。”
两厢对视,同一支血脉的缠斗。也许有一支花朵,她就是对所有李姓的人有致命的吸引力,李父李母偏爱这个并非亲生的女儿,李纭缠着她讨要两个孩子,李映重则竭尽全力蛊惑她。
她不?姓李,却缠绕李家血脉的风霜,一切息息相?关的角色都和她有交集。
包括如今这两个痴情的男人。
李尽蓝率先?移开了目光。
然而,意图却图穷匕见。
“平玺。”他说,“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和你争夺过什么,无论是父母的关爱,还是其余人的目光。你知道我爱你,我把一切最好的给你,有时候甚至顾不?上我自己,你最清楚的。”
是的。
李尽蓝不?对谢欺花用这招。
因?为他对爱情保留了高尚。
可对情敌,他并非那般高尚的人。
即便?眼前人是他亲手养大的弟弟。
“我把一切都让给了你。”他苦笑,“如今只和你争一样,姐姐的爱。”
平玺一瞬间没了声?儿。
他眼里浸润粼粼波光。
他用这个击溃他。“……好。”平玺吸了吸鼻子,“如果姐姐……再拒绝了我……我就不?会?再缠着她了……”
他把头偏向没有哥哥的地方,擦眼角的泪。想到要与姐姐分别?,哪怕只是想象,那感觉都让平玺千刀万剐。他并不?苦大仇深,哥哥比他领略了更多痛苦。这是他们走向她的必经之路。
不?过好在。
姐姐最终没有拒绝。
如今,他们仍然是三个人。
三个人,一张床,一个家。
一三五 二四六。
那是李尽蓝认为最不堪的地方。
可姐姐、姐姐竟然?愿意接纳它。
他感到如释重负, 或者是祷告被?心龛上的神明听到了,就是那样奇妙的情绪。他停了下来?,紧紧地把姐姐搂在怀里, 用自?己的虔诚去供奉,很?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弄了。”
姐姐的嘴唇上还沾染了一小片血渍,像涂抹了唇彩。真漂亮,他心想, 就不能把自?己的血放干给她做一支口红么?或者用血染成?鲜艳夺目的长裙。
他可以把心头血剜下来?, 炼成?红宝石来?给姐姐把玩, 他还可以把皮活生生剥下来?, 做成?一条供姐姐踩的地毯。
但是。
她会生气?吧。
把她温柔地放平在床榻上, 像对待一片沾湿露水的羽毛。做事?后清理?时, 他呼吸放得很?轻,唯恐惊扰了闭目休息的天上人。谢欺花并没?有睡去,她只是累了, 睁不开眼,抬不起手来?。
她轻声问:“痛吗?割腕的时候。”
李尽蓝平心而论:“我感受不到。”
她笑了:“人疼了会感觉不到?”
“不疼的, 之后拿消毒就好?了。”
“……脑子有病的人才做这事?。”
她嘟囔着,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李尽蓝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她警告他以后不许再割了。
好?的, 李尽蓝回答。
要是再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