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吧,你一个寡妇住着这么大的院子,迟早要出问题,你自己的工资爱花哪儿花哪儿,我们管不着,可这是毛线厂的房子,职工住不上,反倒让外头的人来住了,像话吗?”

“你像话吗?”林薇冷声质问,“是你烧了我姑姑的褥子在前,差点儿害的这一带的褥子全被烧起来,现在为逃脱责任竟将事情往房子上引。”

“怎么着?转移了矛盾烧褥子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吗?”林薇直接大喊,“街坊邻居们可听着了,今个儿这人是烧我姑姑的褥子,这事儿若没有个处理,再将他胆儿给养大了,改明个儿指不定就烧我姑姑的房子了,这一片房子可连着房子呢,到时牵连到谁家可没人说的准。”

“东西烧的可都是小事儿,若谁家大人值个夜班,孩子在家睡觉,发现不及时那可就危险了,那小孩子睡觉有多死大家可都清楚,那是喊都喊不醒的。”

中年男人会将事情牵扯成所有人的利益,林薇也一样。

大家既然在这一带住着,自然代表着都有落脚地方,房子就算不满意但不急于一时。

可安全却是重中之重,若这人真下了狠心引发大火,他们再值个夜班将孩子放在家里

“哎呀,我之前都没想到这茬,好危险啊,我爱人出差了,我这个月好多夜班,若真烧起来我家那小子该怎么办啊。”

“是啊,其实我的褥子也被烧了一点儿,一股子糊味儿呢,现如今物价涨的这么多,一床褥子可不便宜,我正准备找他呢,一下就被他给带偏了。”

“不行,这问题可大可小,我去叫安保队的来,这事儿必须得有个说法。”

一提到安保队,男人立马急眼了。

“不是,烧了床褥子罢了,用的着叫安保队吗?”

“这是烧了床褥子的事儿吗?人家这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考虑啊。”林薇嘴角带笑的说。

“就是,你这种事儿干的可不少,万一你再和晓梦吵一架,闹急眼了真烧人家院子怎么办?我家可就住在晓梦家隔壁,我家俩孩子今年才6岁,眼瞅着要上小学了,可遭不起这样的难。”

“我家不也一样,你家在左边我家在右边,我家还有不能动的老人呢,这谁遭的起啊,不行,必须叫安保队的人来。”

邻居们一唱一喝的,中年男人急的左顾右盼,最终只能愤怒的目光对向她。

“你可真恶毒。”

“我不过阐述事实罢了,怎么就恶毒,瞧你小心眼那样儿。”

中年男人咬牙切齿,“你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你敢说你不是来霸占你姑房子的?”

“你这话说的那些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你是在给我姑撑腰呢,你自己眼光狭隘就用相同的眼光看待别人。”林薇嗤笑道:“我不是来占房子的,我是来江城念大学的,不过是提前一些过来适应环境罢了。”

“辛亏我来的早,否则我都不知道她的邻居平常都是这样欺负她的,真当我们老林家没人了吗?”

林薇的气势一层高一层,中年男人原本就是软柿子,刚刚有些畏缩的态度更加软了下去。

“谁欺负她了?”

“是,你没欺负人,你不过是用烟头烧了我姑的褥子罢了,对了,安保队呢?还没来吗?”

“哎哎,别,别,别,别叫安保队,你究竟想怎么样?”

“赔啊,弄坏人家的东西,赔偿不过份吧,一床褥子又要不了多少钱。”

中年男人有些不情愿,“你那都是旧的,都用了多少年了。”

“多少年的东西我姑东西都在用,若你不烧了它我姑还能继续用,你现在将它烧没了,赔床新的有什么问题?不同意也没事儿,想来那安……”

“赔,我赔。”

中年男人同身旁的女人麻纱了一阵后,俩人不情不愿的给了褥子的钱。

见男人掏了钱,那些被火星滋了的邻居们纷纷围堵了上去。

“我说小王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你都赔了晓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