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软,提不起力气,以往主子都会抱着他去沐浴,但他假装是主子最宠爱的人的日子已经到头了,留给他这个影卫的,只剩下冰冷残酷的现实。
他还是那个让主子讨厌的影卫,主子也不会使用一个让他厌恶的影卫。
主子大约会去找别的人,影十二孤零零地坐在床上。
一气之下走了的殷无寂也不好过。
他坐在亭子里,云不是云,树不是树,哪怕是飘落的树叶都能让他心烦意乱,抬手震落满树的叶子,即使是光秃秃也要坚持挺立的树让殷无寂想到那个影卫。
果然是如出一辙的木头。
“庄主怎么了?”贺州问。
他都离开听鹤山庄快十年了,庄主的脾气还是这么差。
手里拿着梨的慕榆声已经司空见惯,他咬了一口梨,气定神闲地告诉贺州:“疯了吧,谁叫他不愿意承认,这下好了,憋屈死了。”
殷无寂冷冷望过来,慕榆声往长廊底下一缩,只剩下个发顶,应该是没被发现,他和大夫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影一。”
立在柱子边缘的影一依言过去,慕榆声猫着继续打量,他不知道影一为什么被叫过去,但只要是影一倒霉,慕榆声就爱看。
殷无寂最好是狠狠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