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对于影卫来说,有些不合身,这件外衣太大了,下摆虚虚遮到影卫的大腿底下,比没有布料遮掩更要命,殷无寂目光一暗,将影卫拉到自己怀里。

影十二的肚子先挨到殷无寂,殷无寂伸手摸了摸,他感叹道:“好像大了些。”

就在眼皮子底下长着,殷无寂之前没注意,到了今日,他才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影十二的手无所适从,一直局促地搭在两边,闻言他也跟着摸了摸,但他感受不出来,只是含糊道:“每日都会长。”

孕育从来都是神奇的,殷无寂低下头亲了亲,看着影卫身上冒出来的小疙瘩,他问:“觉得冷?”

殷无寂就算是再过分,也不能让影卫大着肚子一再受凉。

影十二重心不稳,担心掉下去,他抿着唇小心翼翼环上了主子的脖子,整个人快要埋进主子的怀里,他羞怯到睫毛跟着颤,低声道:“热。”

是一种自骨子里蔓延出来的热意,对主子充满了渴求,除了被主子使用之外,这种热得不到止息。

暴雨来之前,往往都伴随着一阵透不过来气的闷热。

指尖蹭过影卫鼻尖上的汗珠,殷无寂觉得影卫口中的热,应该同这场实质的闷热无关。

拍了拍影卫的臀,殷无寂低声问:“就这么急不可耐,等着我使用?”

本该是在床榻之间的趣味,殷无寂以为影卫会脸红心跳地拉住他的手,但他忽略了自家影卫是块不开窍的木头这一事实。

影卫脸上的绯色被惨白取代,他就这么披着殷无寂的外衣跪到了地上,惶恐不安地告诉殷无寂:“属下并非有意勾|引主子。”

勾|引都被眼前的影卫用上了,还有什么是影卫不敢的,与这两个字匹配的应该是影卫大着胆子坐到他的身上。

而不是现在这样,白着脸跪到地上,影卫的下一句是不是又要让他罚他了?

“请主子责罚。”

……想什么来什么。

殷无寂面色不虞地扯着影卫身上那件外衣,将影卫拉到自己面前。

殷无寂没收着力,影十二被扯得一个踉跄,没有办法,只能在堆叠着影卫服的地面接着跪下。

殷无寂淡然地扫过一眼,他捏住影卫的下巴,对上影卫的眼睛,影卫眼中瑟缩,却不敢闪躲。

殷无寂问影卫:“还要吗?”

三个字刺激着影十二的神经,他伏在地上,姿势压迫到肚子,殷无寂神色越发冷了。

影十二答:“属下不敢。”

什么不安惊慌影十二都一个劲儿地往下咽,主子怎么会喜欢一个放浪的影卫?

影十二颤着肩膀绝望道:“请主子责罚,属下甘愿受罚。”

屋外越发暗了,屋内没有点烛火,也黑压压的一片。

狂风暴雨即将摧残那些还在枝头的花,而影卫正在耗尽殷无寂本就不多的耐心。

影卫再一次拒绝了他递到面前的东西,身为听鹤山庄的庄主,殷无寂一向是要什么有什么,他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地哄过人,何况被哄的那个影卫还三番五次地不识好歹。

“呵”的一声,在这安静的室内越发明显,影十二的心一紧,身上仿佛已经被大雨淋湿,冷得厉害。

“影十二。”

“属下在。”

“将头抬起来。”

影十二乖顺地将头抬起来,脸上挂着晶莹的泪。

明明是他自己不要,这会儿又委屈得哭了?实在是不可理喻。

蹭过影卫脸上的眼泪,殷无寂扣住他的后颈,冷声告诉他:“再拒绝,就永远没有了。”

“等到你将孩子生下来,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断了,我和你之间,撇清了。”

绝情地将利害剖析清楚,其中不免含有威胁,殷无寂的眉眼凛冽,他问:“现在,告诉我,要吗?”

殷无寂的手掌就在影卫的眼底,他在等着影卫将手搭上来,外面狂风大作,里面仍旧在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