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衣在殷无寂眼前晃动,影卫丝毫不知道避着人。

很奇怪,不论什么样的衣服,只要影卫穿上,对殷无寂总是有独特的吸引力,殷无寂眼神幽暗,最后还是转身去打水了。

到第二桶水的时候,影卫还在整理衣服。

杀人不眨眼的影卫被一件衣服难住了。

殷无寂扣住他的腰,能明显感受到影卫的颤栗,好像越来越敏感了,一把冷硬的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殷无寂功不可没。

他怎么好去计较影卫生出那些不属于他的情感,他自己在耳鬓厮磨之间,都忍不住对影卫动心。

殷无寂突然觉得,他以前对影卫太过苛刻了,还来得及补救。

“主子?”

“放进这里就好了。”

“可是很……”

“不许。”殷无寂知道影十二是想将这样的衣服换掉,语气有些重了,殷无寂温声道:“等影卫服干了,就穿影卫服。”

老是这样,殷无寂其实也很难忍耐,放过自己,也放过影卫。

影十二很开心,他应声道:“是。”

虽然影卫想要自己洗衣服,但殷无寂也没真的让他干,到了最后,影卫就只是把殷无寂放到架子上的衣服撑开而已。

吃了早饭过后,影十二就搬了凳子在架子前坐着,他盯着水汽一点一点消失,最后还是太阳太大了,才不得不撤回来,到屋檐下。

殷无寂绞着影卫的衣带,漫不经心地问他:“就这么想要换上影卫服?”

影十二张了张口:“属下……”

“好了,”殷无寂捏了捏影卫的耳垂,满意地看着影卫的耳朵渐渐变红,他呢喃道:“是我太过分了。”

“不是,”听到主子这样说,影十二忍不住替主子辩解,他嗫喏道:“主子一点儿也不过分。”

主子对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很喜欢的事情。

“再过分一点,也没关系。”

影卫垂着脑袋,殷无寂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干巴巴地摸了一把影卫的腰,他咬牙切齿道:“大白天的,不要招惹我。”

这样无辜的勾人,最是要命,殷无寂算是栽影卫手里了。

影十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没有招惹主子,他只是在实话实说,就是这实话……太难开口了。

影十二只敢说一次。

将影卫周身都摸了一遍,殷无寂终于过足了瘾,影卫开始喘息,他却不搭理影卫。

和影卫刚才一样,他还正人君子地告诉影卫,“要学会忍耐。”

百忍成钢,殷无寂是这样的,影卫也要这样。

“属下会忍耐的。”影十二颤声道。

嘴依旧很硬,但……是温热的,殷无寂心猿意马,怕影卫恶心,还是打消了想法。

又放过了影卫一次,殷无寂在影卫的后颈上摩挲,正要让影卫好好想想该如何报答他,小道上传来声音。

“张家汉子,张家汉子,在家吗?”

出现在门口的是那天领殷无寂到沈大夫家里的热心大娘。

殷无寂化名张满,村子里的人一般都喊他这个名字,他去看旁边的凳子,已经空空如也,影卫跟怕生的猫一样,早就躲进屋里了。

指尖上还有点残留的温度,殷无寂抿了抿唇。

“在家啊。”大娘挎着篮子走进院子里,殷无寂另外拿了凳子给她坐。

“大娘,怎么了?”

“听沈大夫说,你娘子在他那里抓了药,现在好些了吗?”大娘问。

“好些了,”殷无寂倒了水给大娘,“劳烦大娘为我引路。”

“这都是不值当的小事,谢过一次也就够了,”大娘望了望屋里屋外,问:“你娘子没在?”

“在屋里,他怕生。”

怕生的影卫紧张地拽紧了衣服下摆,生怕大娘就这样进来。

“这样啊,”大娘嘟哝了一句,伸手将盖在篮子上的蓝花布扯开,底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