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谨悦!你干嘛?!”

她在同学惊讶的声音中一头扎进雨里,往家里跑。她其实可以再等等的,林韵声迟早会来接她,只用等她回家看到那把伞。

但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这么做到底是生气还是故意。如果是生气,她到底在气什么,如果是故意的,那又是为了什么。

她只觉得水龙头里一滴一滴从早上落下的水珠,没有流进油腻阴暗的下水管道,而是全部积累在她身体里,现在已经没过了她的喉咙。

她背着因为雨水而愈发沉重的书包跑跑停停二十多分钟,终于停在了巷口她看到了撑着伞匆忙出门的林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