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他瞥了眼那盒子,又沉默地看向她。
她于是将盒子慢慢打开,金色的布绒上静静躺着如海水般深邃的水之钥。
心里一下子变得很复杂,她猛地盖上了盖子,“拉玛说的那些话,我真的不知道。”
他对她的辩白不置可否,只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你无需解释。这件事情,我会全部压下去。在婚礼之前……”他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你就待在我这里。”
啊,她总算明白了。
“所以就是,在登基纪念日的关键时刻,我们不能让外人看出端倪?”
她略带嘲讽的口气让拉美西斯犹豫了一下,随即神色复杂地看向她。却终是没说出话来,顿了好久,却只是苍白地微微颔首,似乎赞许了她的说法。他们明明已经那样亲近,可身体的接近反而使得心灵变得更加遥远。心已经背离向两个方向,像最亲密的人一样拥抱的这件事,就好像是天下最大的讽刺。
想起那天早晨匆匆从他宫殿跑出来的少女,思绪更是乱成千百条没有头绪的线,愤怒、哀伤、嫉妒、失望、疑问,掺杂在一起,开口的时候,却只变成了,“那你也要遵守约定,等你的登基纪念日结束之后,给我秘宝之钥,我就离开埃及。”
她话音刚落,他的身体似乎明显地僵住了,颀长的影子落在地面,凝滞为一片不变的黑色。过了好久,他终于问道:“你要去哪里?”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他突然扣住她肩膀,可看到她空洞的眼神,他却又缄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问道,“对了,你不是要找人吗?现在有了些进展,从明天开始我会每日带进宫几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