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擦拭着香膏,闻言,她轻哼了声:
“她果然没坐住。”
琴心也想起?当时发言的人,意识到娘娘是在说谁,她没做评价,只轻轻摇了摇头?:
“损了一个皇t?嗣,却只扳倒了周氏,什么都没得到,依奴婢看?,这?一招对那位有点得不偿失。”
她只望向?慈宁宫的方向?,谨慎地?没有在口舌上露出什么把柄。
愉妃也想不明白,她皱了皱眉:“的确如此。”
但
愉妃低声嘀咕:“她本来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琴心没忍住抬手抵了抵唇角,掩住要溢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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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褚青绾闻见些许清香时,她才陡然想起?一件事昨日胥砚恒还派人给她送来了许多梅花。
褚青绾拍了拍脑袋,她转头?问迟春:
“昨日花房送来的梅花都摆在何处了?”
提起?这?件事,迟春就忍不住头?疼:“奴婢都摆在外?殿了,许是您昨日回来时心事重?重?才没有注意到。”
摆了满满一殿,尤其是玉琼苑还没人擅于此道,迟春有点舍不得地?低声道:
“恐怕养不活几日,就要全败了。”
说话间?,褚青绾和她走到了外?殿,待看?清外?殿和庭院都摆了一排排的梅花瓶时,也不由得错愕,她和迟春面面相觑,咕哝道:
“是有点多。”
褚青绾不动声色地?朝外?看?了一眼,其实昭阳宫是有花房的,但那和暖房一样都只属于主殿。
她若是占用了,便是僭越。
褚青绾眸中闪过一抹情绪,她轻颔首:“先养着吧,让个人专门照看?着。”
有人很?快得知了她的苦恼,毕竟她半点遮掩都没有,恨不得大张旗鼓得宣告天下,于是傍晚时分,就有一个擅长于养花的宫人被送到了玉琼苑。
如此一来,其实玉琼苑的宫人有点超出了,但这?个宫人是御前送来的,也没人敢指责什么。
杜才人小产一事似乎叫胥砚恒生了腻歪,褚青绾再见到胥砚恒也是在一个月后,即将除夕,她和容修仪要操办宫宴,许是往事纠葛,她和容修仪见面总有点尴尬。
加上胥砚恒也许久没入后宫,后宫妃嫔的抱怨声都传到她这?里了。
这?一日,褚青绾披着晚霞,仪仗到了养心殿前,魏自明一见她,眼睛就亮了,褚青绾讶然挑眉:
“这?是怎么了?”
魏自明对她压低了声音:“皇上一日没用膳了,幸好?瑾贵嫔来了,否则奴才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褚青绾唇角都僵了一下,她恨不得转身就走。
胥砚恒一日没用膳,可见烦心,她现?在求见,不是正好?撞上去?
然而,没给她转身的机会,魏自明直接推开殿门,给了她一个请求的眼神,褚青绾扯了扯唇角,不情不愿地?踏了进去。
才到了殿内,台阶就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朕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朕?”
胥砚恒按了按眉心,觉得魏自明办事越来越没眼力?见的,正当他训斥时,有人声音似哀似怨地?传来:
“可嫔妾许久不见皇上,满腔思念,该怎么办?”
胥砚恒手上动作一顿,他抬起?头?,就见某人冲他轻福了福身,她腰肢纤细得堪堪一握,被鹤氅若有似无?地?挡住,只往那里一站,便仿佛叫满室生辉,但她的话让胥砚恒忍不住地?啧了声:“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也会觉得思念?”
这?话听起?来有点意味不明。
褚青绾有一种被揭穿的羞恼,脸和眉眼染了绯色,她小声咕哝:
“亏嫔妾还担心皇上心情不好?,见皇上还有心情消遣嫔妾,可见是嫔妾白担心了一场。”
有人朝她伸手,语气格外?坦诚:“朕心情是不好?,可惜绾绾不能替朕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