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胥砚恒有心想查, 她和谢贺辞一事?根本瞒不住。
如果只是胥砚恒查出来也就罢了,怕只怕,这件事?会从有心人口中告知胥砚恒。
偏她没法主动和胥砚恒坦白。
婚约一事?不过?是默契,连交换信物?都没有,如果胥砚恒本来觉得没什么?呢,她自己坦白岂不是自找麻烦?
主帐内陪着胥砚恒用过?午膳,又在主帐内逗留了片刻,待魏自明通报有朝臣求见时?,褚青绾立即选择告退,没有耽误他处理政事?,她趴在胥砚恒肩膀上,低声缠绵:
“您晚上要来寻嫔妾么??”
她下颌抵住他肩膀,青丝滑过?,蹭他颈窝处有些痒。
好像是在问话,却又透着点勾人的意味,道不清她是不是故意为之。
胥砚恒握了握某人的手腕,警告她收敛点,才一本正经地?颔首:
“回去吧。”
褚青绾恼他这种平静的姿态,咬了咬他的耳垂,没敢使劲,担心留下痕迹会被朝臣看见,只能在心底腹诽,装什么?正人君子。
胥砚恒轻嘶了一口气,他望向褚青绾的眼?神逐渐危险。
褚青绾心底一抖,立刻起身闪人:
“嫔妾不耽误皇上了。”
她走得急,身影很快消失在营帐内,胥砚恒摸了摸耳垂,摸到一手口水,他有点心梗,登基后,他就没见过?敢这么?放肆的人,他有点恼羞成怒:
“她属狗的?”
魏自明自禀报后,就一直埋着头,闻言,也只是摸了摸鼻子,没敢说话。
胥砚恒眯了眯眼?眸,他问魏自明:“朕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皇上和后宫主子的情趣打闹,魏自明哪敢出声,于是也睁眼?说瞎话:
“瑾婕妤年龄小,待皇上亲昵,才敢这么?肆意呢。”
亲昵么??
胥砚恒擦了擦手指,耳垂仿佛还有点黏腻,他垂眸默了片刻,才平静道:“让李卿进来吧。”
而褚青绾回到自己营帐后,先是叫迟春打了盆热水来,她褪下下衣,热敷了一下腿根,果然有些许的微红,她擦了一点药膏,才觉得放心。
骑马这种东西,什么?都好,唯独会叫腿根受些罪。
弄秋来了围场后,根本闲不住,回来时?也没在帐篷内见到人,她摇了摇头,问迟春:
“她回来用膳了么??”
迟春没好气:“吃过?饭,就又跑了。”
刚提到弄秋,就听见外面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还没见到人,褚青绾和迟春就猜到了来人是谁,帘子被掀开,果然,弄秋探出头来。
她一路小跑回来的,手中还采了点路边叫不出名?的黄色小野花,她将其摆在营帐内,然后,她才说:
“奴婢回来时?,见到淑妃娘娘去了马厩,好像是挑选马匹去了,主子要不要也去?”
褚青绾懒散地?耸肩,提不起兴致:“和她争这一时?之快做什么?。”
再说了,她对?狩猎这种事?情感观平平,偶尔来一遭还行,但?也不想三五日都浪费在马背上。
弄秋也不强求,她将花瓶摆好,笑呵呵道:
“奴婢就是见容昭仪和杨贵嫔都去了,才有这么?一问,主子不想去就不去,咱们好好歇着。”
褚青绾蓦然坐了起来,她问弄秋:“你是说,杨贵嫔也去了?”
弄秋懵了一下,不解主子为何?再问了一遍,立即也端正了神色,她迟疑地道出自己的猜想:
“奴婢看见淑妃时?,她是和二皇子一起的,想来,杨贵嫔也是想要借此机会和二皇子亲近亲近?”
褚青绾承认自己的疑心不浅,她轻叹了一声:
“二皇子,好一个叫人挑不出刺的理由。”
迟春也觉得如此,别人见杨贵嫔和淑妃走近,也只会觉得杨贵嫔是在祈求淑妃让她见见二皇子,鉴于二人的往事?累累,根本不会有人怀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