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根本是胡搅蛮缠。”
“容昭仪害嫔妾,谢贺辞再?来救嫔妾,他们折腾这一出做什么?”
褚青绾终于理清了思路,她眸中怔了怔,有些恍然?,唇角轻扯:“皇上说了这么多,终归到底,其?实你?是在怀疑嫔妾。”
不是怀疑她今日自导自演,而是怀疑她入宫起?就和容昭仪有牵扯。
有人皱了皱眉,他按住了她的下颌,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不是怀疑,是提醒。”
褚青绾半信半疑。
胥砚恒要被她气笑了,对容昭仪就是下意识地信任,对他却是保存怀疑?
褚青绾的声音有点闷,也有点嗡嗡不清:“皇上就当嫔妾蠢笨,不如直言,您究竟在提醒嫔妾什么?”
他指腹传来凉意,声音也冷淡至极: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你?不该觉得褚谢两家会一直交好,也不该因此掉以轻心?。”
褚青绾下意识地蹙眉。
有人抚了抚她的眉心?,声音还在继续:“即使两家一直同盟,个人利益和家族利益也不会全然?一致。”
胥砚恒皱眉,这些话其?实不该由?他来和她说。
但或许是难得有人这般顺他心?意,也或许是所谓的狼狈为奸,待他回?过神时,这些话已经脱口而出。
他于她有期望,所以不想让她在此处栽跟头?。
胥砚恒这样告诉自己。
胥砚恒停顿了一刹,才说:
“绾绾,你?惯来机敏,莫要叫朕失望。”
褚青绾许久没有说话,她仿佛下意识地往他怀中蜷缩了一下。
她似乎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能转移话题,她问:“皇上,待回?宫后,真的能查出是谁害了嫔妾么?”
“能。”
褚青绾抬起?眸:“皇上会给嫔妾做主?”
“会。”
“不论是谁?”
她似意有所指,也在要一个承诺。
胥砚恒和她对视,眸中情绪让褚青绾看不透,他没有一点犹豫,平静地应声:
“不论是谁。”
褚青绾得了准话,本来该高?兴的,但今日接受的信息有点庞大,让她浑身有点发凉,她像是看见了日后她一旦行差踏错后的下场,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胥砚恒摸了摸她的脸,许是帐内点了炭火,她的脸终于回?温,不似昏迷时冰凉,胥砚恒淡淡地垂眸,他说:
“睡吧。”
她喝的药许是有安神之效,也或许是今日她精疲力尽,褚青绾一边攥着胥砚恒的衣袖,一边不安地闭上眼。
待她呼吸平缓,外间夜色已经浓郁得化不开。
胥砚恒垂眸看着她,低声:
“该夸你?聪明么。”
不论她表现得再?好,都?掩盖不了她从头?至尾都?忽视了有关谢贺辞的那个问题。
她究竟在心?虚什么?
今晚注定有人一夜难眠。
淑妃的营帐内,灯火还未彻底熄灭,外间隐隐有宫人压抑哭声传来,淑妃根本睡不着,她冷笑一声:
“皇上真是偏心?。”
淑妃从未想过,这几个字居然?会从她口中说出来。
琴心?沉默。
“本宫算是看出来了,甭管有没有证据,是否能查到真相,只要涉及到她,皇上都?要杀鸡儆猴一番,生怕底下人会怠慢他的心?头?肉!”
她说心?头?肉三个字时,简直是咬牙切齿。
琴心?听得麻木,她都?不知道娘娘究竟是在讽刺瑾婕妤,还是在讽刺皇上。
淑妃心?底不痛快:
“她受了伤,不良于行,皇上就也不许我们外出,陪她一起?当个瘸子瞎子,她算什么东西,也配?!”
来了宫外一趟,不能出帐,不能看外景,岂不就是瘸子瞎子。
眼见她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