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立即意识到:
“有?人在保她!”
淑妃脸色严肃了起来, 她皱眉冷笑:“本?宫倒是小瞧她了,不仅能笼络得住容昭仪,还在叫别人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来保她,不愧是她,还真是会钻营。”
琴心听出这?话不是在夸杨贵嫔。
说实话,她也觉得意外,但她想不到,谁会保杨t?贵嫔?而且能做到这?一步的, 也没几个人。
琴心疑惑:“娘娘,您说会是谁在保她?”
能做到这?点的,琴心有?一个怀疑对象,见娘娘也朝长乐宫看去时,她就?知道娘娘和她怀疑的是同?一个人。
琴心压低了声音:“但不应该啊,她膝下有?大皇子?,按理说,她应该对杨贵嫔遭殃一事?乐见其?成。”
生?母名声有?毁,对二皇子?也不是一件好?事?,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利于大皇子?。
宋妃不该做这?种赔本?买卖。
淑妃不像琴心那样纳闷,对宋妃的目的,她心底和明镜似的,此时不由得轻讽出声:
“舟儿在本?宫这?里,才值得她忌惮。”
人和人的情谊是相处出来的,胥砚恒来她宫中时日多?,总有?机会见到舟儿,一来二往的,自然会培养出父子?之情。
加之,她对宋妃一直有?防备,对舟儿看守严密,宋妃想对舟儿出手,也找不到空缺。
但如果舟儿回到杨贵嫔身边呢?
不是她轻视杨贵嫔,杨贵嫔自身都难保,她拿什么护住舟儿?
淑妃暗暗咬牙:“她一介宫女出身,不得皇上喜欢,却能平安诞下大皇子?,也只有?一群傻子?才会觉得她无害!”
琴心替她拍抚后背顺气,安慰她:
“娘娘消消气,她出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往日藏得深,没人能察觉到她的真面目,如今她闹出这?么大动静,定然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一旦被人怀疑,宋妃再想安安稳稳地躲在长乐宫,就?是痴心妄想了。
琴心说得没错,当然有?人怀疑上了宋妃,但不是因为动静闹得大,而是那日胥砚恒冷不丁地对宋妃的质问,才让一些?人猛然注意到宋妃。
翌日,玉琼苑。
褚青绾醒来得有?点晚,不需要请安,迟春也没有?催她起床,待她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她摇了摇绑在床头的铃铛,听见动静的迟春领着宫人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待众人退下,褚青绾坐在梳妆台前,殿内也只剩下迟春,她困恹恹地耷拉着眸眼?。
迟春替她梳妆,想起昨日的事?,她忍不住地叹气:
“主子?昨晚吓到奴婢了。”
迟春没想到主子?会那么诚实,居然选择对皇上坦白,昨日被魏自明拉出殿内时,她简直心惊肉跳,生?怕主子?会惹了皇上厌弃。
褚青绾思?路很清晰,她冷静道:
“他已经察觉到不对,再瞒着他,才是自掘坟墓。”
迟春没办法反驳她,但对昨日一事?还是觉得不甘心:“主子?就?这?么放过了杨贵嫔。”
褚青绾一顿,她和铜镜中的自己对视,铜镜中女子?的眸底有?野心一闪而过,褚青绾堪堪垂眸,她说:
“她难得求我一次。”
许是褚青绾也觉得这?话冠冕堂皇,她轻眯起眼?眸:“若她真能做到她所言之事?,现下放过杨贵嫔也是值当的,只是拖延片刻她的死期罢了。”
迟春迟疑地问:
“即便她对主子?说的都是实话,但她能做到么。”
褚青绾停顿了一刹,再抬眸,她眸色冷淡了下来:“她如果做不到”
“那我也不再需要盟友。”
迟春蓦然噤声,不再言语。
这?个话题被二人心照不宣地略过,褚青绾拨弄了一下发髻上的玉簪,她对着铜镜自照,仿若只是不经意地问:
“尚衣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