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褚青绾从胥砚恒身上学到的吝啬于交出?信任,限制身边人背叛的可能,这不?过也是一种保全自身的手段。
她惯来好学,于此道上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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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再见到胥砚恒,是日色将要落幕时,她一日没?下床榻,做足了身体虚弱的现象,有人牵起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意味深长地问:
“绾绾好些了么?”
褚青绾心底一个咯噔,她意识到了什么,倏然抬起头,她和胥砚恒四目相?视。
只一刹间,褚青绾立即意识到胥砚恒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
她有点恼胥砚恒的敏锐。
也挫败于自己没?能做到天衣无缝。
她恹恹地趴在?胥砚恒的肩膀上,闷闷地说:“还是有点疼。”
小?腹不?疼,身上也不?疼,但头疼。
她又不?傻,胥砚恒都不?拆穿她,她才不?要急忙忙地坦白认罪呢。
但这个话?题不?宜长久,褚青绾拉住胥砚恒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她才不?到三个月的身孕,小?腹依旧平坦,但胥砚恒却像是摸到刺一样,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他说:
“胡闹什么,朕手下没?个轻重,你?也不?怕伤到。”
褚青绾瘪唇,不?满他的置身事外,她轻声?哼唧:“左右您总是要习惯的,从现在?开始慢慢适应,待臣妾生产时,您自然就知?晓轻重了。”
她提到生产,胥砚恒不?由得越发皱了皱眉头。
他对女子进产房,总是没?什么好印象的。
于他印象中,产房和刑场也没?什么区别了,他其实很难理解,明知?生产是件将性命交给天意的事情,为何她们还是想要怀上子嗣?
胥砚恒有点矛盾。
他讨厌自欺欺人,也不?屑于做那等子蠢事。
他承认,他对褚青绾腹中的皇嗣是有期待的,夹杂着一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他又不?想褚青绾受怀孕生产之苦。
说难听点,他不?缺皇嗣,但这满后宫,也只有一个褚青绾能合他心意。
胥砚恒觑了一眼女子眉眼欢喜的神情,到底没?提起什么扫兴的话?,他勾唇,慢条斯理地回应她:
“修容娘娘有令,朕莫敢不?从。”
话?落,他的掌心切切实实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隔着一层布料相?贴,他力道很轻很轻,褚青绾忍不?住地浑身扭曲,声?音有点颤:“痒,您快拿开!”
再好的气氛也被破坏。
胥砚恒也没?t?好气:
“叫朕习惯的是你?,如今让朕拿开的也是你?,真是难伺候。”
褚青绾不?羞愧,并且觉得他是故意的:
“您和平日一样就好,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仿佛臣妾是个瓷娃娃一样。”
胥砚恒反问她:“你?难道不?是?”
瓷娃娃也没?她娇贵。
褚青绾噎住,她有气无力地倒在?床榻上,半张脸藏在?锦被中,只剩一双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她说:
“迟春告诉臣妾,您让臣妾代行皇后之职。”
她发丝有些凌乱,挡住了她的脸,让胥砚恒觉得有些刺眼,他将那缕青丝拨开,闻言,他轻抬下颌:
“怎么,不?高兴?”
褚青绾怎么可能不?高兴,她一点点地扯住了胥砚恒的衣袖,胥砚恒垂眸,眼睁睁见她将他的衣袖扯入了锦被,衣袖相?缠,漏了一截在?锦被外,引人遐想。
她说:“臣妾不?会叫皇上失望的。”
这话?让胥砚恒想起昨日一事,他轻眯了眯眼眸,意味深长:
“岂止是不?失望,绾绾已经远超朕预期。”
褚青绾眨了眨眼,只当这话?是在?夸她。
此时,迟春端着药碗进来,胥砚恒瞥了一眼,直接道:
“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