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想替母妃求情,却是哑口无言。
宋妃望着眼前人的背影,眸中终于有了?波动,她出声:
“贵妃娘娘已经认定了?臣妾有罪,臣妾百口莫辩。”
证据确凿,辩无可辩,便不?如什么都不?说。
这世上?总有自作聪明的人,即便证据都摆在了?眼前,只要她抵死不?认,总会有人相信她无辜。
即使没用,起码能膈应贵妃一番,能叫众人对此事的真相存疑。
褚青绾眸色冷了?一下,她正要说什么,有人不?着痕迹地拉住了?她,他平静地反问:
“百口莫辩?”
人赃俱获,她凭一句百口莫辩就想抵赖?
胥砚恒的话音中透着数不?尽的讽刺。
宋妃浑身一僵。
贵妃如何算计她,其实宋妃不?在乎,重要的是,今日一事是否胥砚恒的掺和?,如果有,她根本?不?必再挣扎。
但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圣驾提前回?宫,胥砚恒真的可能对此事不?知情吗?
明知褚青绾要对太后动手,他依旧冷眼旁观,甚至默认了?褚青绾的举动,即使他和?太后的关系不?亲近,但太后终究是他亲生?母亲!如此放纵的态度,让宋妃不?由得?浑身发?寒。
大皇子吓得?浑身发?颤,他哭着喊了?一声:“父皇……”
胥砚恒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扯了?一下唇角,声音透着凉意:
“胆敢谋害太后,想来?也早就将生?死置于身外,找死,朕便成全你。”
死一字,从胥砚恒的口中说出来?,仿佛已经具实效,宋妃再也忍不?住惊恐地打了?寒颤。
大皇子的反应比她更剧烈,他膝行向胥砚恒,砰砰砰地给胥砚恒磕头:
“父皇!求您宽恕母妃!母妃她知错了?,她一定会改的!求父皇宽恕她一次!”
褚青绾冷着脸,没有因大皇子的求情而?有动容。
胥砚恒眉眼更是浮现些许不?耐,魏自明看得?心惊胆战,不?动声色地拉了?大皇子一把,然而?大皇子却一意孤行,胥砚恒冷笑一声:
“蠢货!”
大皇子的哭声戛然而?止,他这般年龄最是仰慕父亲的时候,尤其处于皇室的父子关系中,大皇子对胥砚恒有一种天然的畏惧。
这两?个?字将大皇子砸得?眼前发?黑,他浑身发?抖。
母妃谋害祖母,甚至要以此陷害三弟。
他自知是死路一条。
但他作为人子,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母妃受死吗?
大皇子泪流满面,他拼命地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让父皇松口,只能拼命地磕头,短短时间,他额头磕得?青紫一片,但他一点停下来的趋势都没有。
直到胥砚恒一脚踹开了他,他身子歪斜到一边,只能哭着看向胥砚恒,胥砚恒居高临下,漠然地问他:
“你知道,你母妃谋害的是谁吗?”
大皇子哭声一顿,他当然知道。
是他的祖母。
亦是,父皇的母后。
想通了?这一点,大皇子脸色煞白一片。
胥砚恒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幅度:
“朕以为你的脑子全部被你t?母妃占据了?,原来?还会思考。”
大皇子或许不?会肖想那个?位置,但自入了?上?书?房,他百般用功,怎么可能没有存了?一丝叫父皇夸赞的心思?
但现在,胥砚恒几乎要将不?堪大用四个?字钉在大皇子身上?。
大皇子脸上?的血色一刹间褪得?一干二?净,他身子一晃,险些晕厥。
胥砚恒再没有看向任何人,他冷声下令:
“来?人!”
“宋妃谋害太后,罪该万死”
蓦然有人打断了?胥砚恒,众人一惊,转头才发?现这人是卢美人,卢美人仿佛没察觉到众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