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宠妃之位坐得稳固。

日色渐晚,愉妃翘首以盼,她时不时地吩咐琴心:“让小厨房的人看着火候,莫叫菜肴凉了?。”

话落,愉妃朝门口?看了?一眼,怎么还没有来?

不止是愉妃,整个后宫妃嫔都在等御前?的动静,虽说愉妃得宠,但其余人也未必没有希望啊。

然而,叫众人都失望了?。

日色彻底落幕,御前?依旧一片平静,半点没有皇上踏入后?宫的迹象,有妃嫔派人打听了?一番,才得知敬事房的人早就回去了?,也就是说,今日依旧没人侍寝。

周贵妃正?抱着小公主,哄她吃饭,闻言,她忍不住地笑了?一声:

“惯来是她得意,也该叫她吃一次挂落了?。”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郊外的庄子前?,管事的再来开门时,甚至都没有需要魏自明再寻什?么借口?,径直开了?门。

魏自明忍不住地咂舌。

胥砚恒坦然地踏入庄子,他甚至转过头,自然而然地朝管事发问:

“夫人这两日做了?什?么?”

管事被他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震慑住,竟是下意识地准备回答,好在话滚出唇舌前?,他理智回笼,他险些惊出一声冷汗,出卖主家消息,他这个管事也就做到头了?。

管事忙不迭地低头,言语不详:“公子想要知道,不如亲自去问主家。”

见状,胥砚恒不由得轻挑了?下眉,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看来女子真是御下有方。

胥砚恒颔首:

“你下去吧,我自己过去。”

管事依旧称呼他为公子,可见女子没有暴露他的身?份。

他不知道女子是不是有所顾虑,但他也没那么不识趣,非得暴露身?份叫她提心吊胆的。

管事犹豫不决,是被魏自明拉了?一把,才一咬牙退下的。

他也看得出来,这位公子和主家之间或许有些说不清的关系,管事也没觉得太?惊愕。

这些高门大户的腌臜事太?多,据他所知的,还有位夫人和其丈夫貌合神离,在庄子上养了?个戏子呢,暗度款曲算什?么,起码自家主家已经和离了?。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管好嘴。

褚青绾得知胥砚恒来时,胥砚恒已经快走到主院了?,她一出房门,人也踏入了?主院,日色过晚,她已经洗漱完,如今里头穿着亵衣,披着一件外衫,匆匆地绑起了?腰带,一头乌发披散在肩头,没有涂抹粉黛,也没有过多首饰点缀,偏是如此,越是衬得她清水出芙蓉。

浅淡月色洒在她身?上,似乎要将她照得皎白如月,添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盈光。

一双若含秋水的眸子,如今惊愕地望着眼前?来人。

来人迎面就撞上这一幕美色冲击,他呼吸有一刹间放轻,没人察觉到。

唯一有可能察觉到的人,话音都打颤了?:

“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来便?来了?。

她以为他还会往客房去的,但……这是她的院子,某种程度上的闺房。

她脸色红了?一刹间,后?又很快惨白下去,因为胥砚恒的肆无忌惮,她面色红白交错,也或许是她穿得单薄,竟硬生生叫她显出些许脆弱来。

有人没停,往前?走了?两步,直到走到她面前?,彼此面对面站着,他垂眸淡淡地望向?她:

“朕当你早有了?心理准备。”

褚青绾想要往后?退,但她身?后?就是台阶,她一退就是过分明显。

她偏垂下头,眼眸似被逼得有点绯红,她咬声:

“您不能这样,您总该给我点时间的。”

话音停了?停,她才又说:“您才走了?一日。”

她怎么可能一日的时间就接受这个结果?

许是被逼得急了?,她话音里除了?不安,竟也涌出了?些许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