粝嘶哑难听得很……宁不为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盯着讲课的掌教,脑子里全是些不着边际的想法。
他以后肯定比这姓褚的长得高,这腰他现在就能一根胳膊搂住,昨晚在自省阁,褚掌教从他手里拿爆破符的时候,温软的指尖划过他手心……嘶。
他磨了磨牙,觉得这姓褚的实在可恶,老是跟自己对着干。
他正走着神,旁边的崔辞和闻在野开始疯狂地咳嗽起来。
方才他盯着的那只手近在眼前,雪白的袖口盖住了手背,食指和中指微屈,毫不客气地往他脑门上一敲,难听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宁乘风,专心上课。”
宁不为猛地回神,淡淡的苦香从他鼻尖掠过,像是某些草药的味道,又像是冬日山顶树梢未化开的冰雪,冷冷清清,十分……好闻。
他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笑道:“褚掌教今日焚了什么香?还是抱了哪个女修沾上了脂粉味?”
话一出,课室里的弟子们哄堂大笑。
这一屋子都是十大宗门八大世家里的公子里挑出来的混不吝,傲气混账地很,整个万玄院也就是郝诤能管住他们,其他掌教经常被气走,可见多么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