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他本以自己也会像被抓来的情侣那样,挨一顿骂。

老陈把两位姓李的都请出去,过一会儿又进来,跟他说,“咱回家。”

周锆惊讶地站起来,看了眼老陈身后的那些领导。几位叔叔该干嘛干嘛,好似压根没薅来他这号人。

回去路上,周锆问老陈跟他们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都是自家孩子知根知底”,老陈说着笑了笑。但周锆注意到,他手上那只年初刚买的手表没了。

等回到家,张素梅听完来龙去脉,冷笑道,“真有意思这帮人,谁不认识小锆,愣能当小偷抓去?我看他们是抓不到人交不了差,瞎拿人开涮!”

老陈把她往椅子上带,可怎么也劝不住。

张素梅又去教训周锆,问他到底又犯什么病,大晚上不睡觉去翻墙,是不是在外面交了坏朋友。

周锆说是跟队友玩得晚了,挨打求饶保证再也不犯,一条龙到位。

等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已经后半夜。张素梅带着气入睡,而老陈累得鼾声连连。

小屋的门再次打开,周锆一激灵,以为他妈去而复返,又要来抽他。定睛一看,是陈因因披着外衣进来,手里那碗热腾腾的汤面在冒香气。

“估计你没吃东西会睡不着”,陈因因把面放下,坐到对面盯着他吃。

周锆吸溜两三口,碗就空了,大叹还得是妹妹好。等嘴里的热气散去,他才想起问因因怎么还不睡,“我这真不是啥大事,你赶快睡吧,明早还得上学。”

陈因因直勾勾盯着他问,“那你说实话,出去是不是跟明敏姐在一起?”

周锆差点被噎到,他上次已经撒过一次谎,再一次也没有多难。但他们现在没有在一起了,他反倒可以承认,“嗯,但我跟她不是在谈朋友。”

她知道,她还知道他是个倒霉蛋,人家喜欢的是他的好朋友。不等周锆开口,她便说,“我不会告诉爸妈的,但你以后真的要小心。”

陈因因抽过碗起身离开,然后整夜失眠。她觉得自己成了整个大院里揣着最多秘密的人,实在是难当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