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时期;
那是阳光普照的季节,也是黑暗笼罩的季节;
那是充满希望的春天,也是令人绝望的冬天;
我们面前无所不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
我们都在直升天堂,我们也在直下地狱;
简而言之,那个时代和眼前如此相似,无论是好是坏,都只能用“最”来评价。
在陈因因看来,这像一首诗。
诗在她看来是无用的优美,堆砌词藻令她读不懂。但这一首不是,她读懂了一点点。原来,宋微会思考如此宏大的事,一些她从没想过,即使听到也觉得自己无法触碰的事。
她想起宋微说,不同的海域会自然而然地分隔。这一刻,她似乎也懂了他说的不同是什么,是令她感到无措甚至难过的不同。
没来由的矛盾笼住她。她既希望自己能更懂他的世界,却又想隔绝这一切来祛除烦恼,游回本来很舒适的,没有他的海域。
“因因”,周敬喊醒她,请她帮忙还给宋微。陈因因断然拒绝,“我不想给你们当邮递员了。”
傍晚回家后,她脑子里还在盘旋那段文字,以至于为了停止乱想,掏出日记本默写下来。可是写完,她还是静不下心,起身打算转一圈再回来写题。
刚到副食店,刘师傅从对面冲过来,对门口棋摊的大爷们说,“又有抢劫的了,听说抢的还是咱院里的人!”
陈因因一怔,上前问刘师傅,“是谁啊,您从哪儿听说的?”
刘师傅哎呀一声,“就是保卫科老李啊,他儿子不还你们班的嘛。”
陈因因顿时松一口气,可想到宋微也还在外面,心又提起来,快步往厂院大门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