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讲,我都觉得她再不收敛会被判流氓罪。”
“说谁流氓呢你,有这么说姑娘家的么”,周锆扑过来要打宋微。
宋微手挡上去找补“那我说明敏姐姐确实厉害,有些事上我很佩服”
“说晚了”,周锆眼看要把人锁喉。
两人嬉闹的声音传出来,吵得睡觉浅的老陈翻过身,嘟囔一句,大小伙子就是精力旺盛。
旁边的张素梅从床上起来,开了门缝巴望,担心他们在搞什么偏门的事。
里屋的陈因因没听到动静,但也醒着,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
刚才在院里刷牙时,宋微把一管药膏给她,是他上次受伤时用的那管。他一句话没说,给完就回小屋。她把药涂在肩头,感受着疼痛和药效带来的灼热,忽然发现自己撒了谎。
不是所有人,都会让她愿意奋不顾身地保护。但她怎么会把讨厌鬼放在和周锆同样重要的位置,这不对。何况他有明敏姐姐,根本用不着她。
随着太阳升起,昨夜的事如老陈所料,必须开始清算。
先传遍工人村的,是李书记和媳妇闹离婚。然后是保卫科从院外的酒店抓了流氓。每个人都变成一只蜘蛛,用口水结出细密的网,把这两件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事连结起来。
待陈因因听到时,已是编纂成经典故事的版本:明敏到淫乱的地方唱歌赚钱,和流氓一起被保卫科抓了,老李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许红霞拦着,以离婚相要挟。
转天,宋厂长来到李书记办公室,进去待了半小时后出来,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听到李书记客气地送走厂长。
当晚,李明敏拖着一个蛇皮袋,装上全部身家,走去绿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