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季凡吐槽了一句,反应过来了就去换鞋,脚疼,脱鞋的时候单脚站不住身体直摇晃,被季凡一把抓住了胳膊,看他的眼神跟看个智障似的,朝沙发那边指了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混上头牌的?”

言欢窘迫不已,脸都红了,也撑不住那副疼的不是自己的模样了,一瘸一拐地坐到沙发上,借着换鞋的动作不敢抬头看他,“我哪里厉害,您昨天在舞台上不是见识过了吗?”

季凡站在他旁边,居高临下地审视他的一举一动,皱着眉不说话。

言欢感觉到他的目光,仰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又是那副清冷禁欲的样子了,只是眸子里含着笑,打趣似的回看季凡,显得有点无辜,“您又不想睡我,为什么要包我?”

季凡靠在了沙发靠背上,“不是因为没睡你,所以你才挨打吗?”

这个误会大了,但言欢也没打算解释,只是嘴角也勾起了一点笑意,“为了让我少挨一顿打就包我七天?”

季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微微偏头,“你想说什么?”

言欢却不肯再往下深说了,他回过头,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没什么。”

“哪能弄到药吗?”大概是因为背影太像了,刚刚还在责怪自己莫名其妙给自己惹麻烦,这会儿季凡却又忍不住地心软了,“我是说你的伤。”

“电视柜下面那个药箱。”看着季凡依言去拿,言欢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又说:“不过这边的东西没有昨晚那间那么全,七天呢,如果您想爽一下的话,还是建议您带我去那边住。”

季凡不为所动地把药箱给他,“说过了,我不想睡你。”

言欢顺手打开了药箱,忽然话锋一转,没头没尾地问他:“你知道为什么罚的藤条要抽在脚掌吗?”

季凡站在言欢跟前,一双剑眉猛地拧了起来。

“就是因为不耽误干活啊,”相比于季凡没来由的、猝不及防的心疼,言欢倒是无关痛痒,“其实你问我疼不疼……疼是真疼,但走也是真的可以走。这种程度,对我来说,真的不是不能忍。”

季凡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了,皱着眉试图阻止他,“言欢。”

言欢却还是自顾自地把话说了下去,“罚这里是最不影响客人‘使用’的,一般情况下脚底什么情况客人是看不见的,就算看见了,也没什么关系,总不会有客人是花钱来让我踩他们。”

季凡叹了口气,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言欢深吸口气,也抬起头来看着他,“就是想跟您说,您不用太把我当回事儿,您想玩什么,我都陪得起。”

“可你昨晚才刚说了你不配。”

“……”言欢心里乱得很,一边控制不住地想跟季凡在这七天昏天暗地刻骨缠绵,一边又近乡情怯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一边想要他,一边舍不得用自己玷污他。他像是被放在了跷跷板的中间,一定要谨慎小心地维持着难以维持的平衡,否则就会在失重中左右摇摆不定,想和不想同时折磨着他,让他措手不及地被自己的话打了脸。

被季凡怼了一句,他沉默片刻,显得有点无奈,“那您买我七天干嘛呢?”

季凡笑了一下,不以为意似的,“就当是做好事吧。”

自己给自己上药的事情言欢做得太熟了,从前跟季凡在一起什么窘迫难看的时候彼此也都见过,但这会儿拿着药膏,他却琢磨了一下,觉得当着季凡的面抠脚的样子实在不太好看,所以还是把药膏放下了,他苦笑:“做好事……你知道包我七天要花多少钱吗?”

“总不至于是七个钻石会员的年费吧?”季凡回忆了一下昨天旁边那个男人对她巴拉巴拉的那些关于言欢的八卦,不太确定地问他:“我听说包你的费用是按每晚的底价出?”

“对,”言欢眸子里像是盛满了潋滟的水光,明明是七分硬气三分硬朗的五官,脸上却有过分精致的轮廓,相互映衬着,他有心诱惑谁的时候,嘴角一勾,就显出他那被客人们十分追捧的、倔强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