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是他唯一的主宰者。

并且,这个主宰者,一点儿都不喜欢他。

其实关于Lu不喜欢他的原因,言欢大概可以猜得出来为了让他胜任男妓这个角色,他被调教成了“人尽可夫”的样子,他可以无差别地随意套上面具、切换各种模式,变成客人喜欢的任意一款,但哪一款都不是他。

脱掉了“言欢”的这个壳子,跪在陆骁身边的这个低贱到尘埃里的奴隶,没有任何特点。

谁会喜欢一个没有任何特点、也没有任何性格的玩意呢?

言欢想,换位思考,如果换成是自己,也是不会对这样的人产生任何兴趣的。

何况……他其实也不能算是个人。

再过两天有一笔新的军火到港,陆骁原本是在用电脑看邮件核对确认订单信息,言欢回来也没理,等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了,把笔记本合起来往旁边一放,才算是彻底腾出功夫来跟他算账。

没什么铺垫,向来喜欢单刀直入的雇佣兵头子大马金刀地往沙发里一靠,直截了当地对他说:“都犯了什么错,自己说吧。哪条说差了,就喝两瓶水,冷静冷静再继续。”

言欢后穴被淮山蛰得奇痒无比,火辣辣的灼烧感更是越来越明显,陆骁严令禁止他在受罚的时候有任何借力逃避的动作,但人在痛苦的时候闭眼咬牙攥拳头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陆骁的要求不可能做到,但就应了男人那句“做不到的逼死自己也必须做到”,在经历了超出他想象的诸多惩戒痛苦后,他悲哀地发现……人连本能也是可以改变的。

他忍耐着难以形容的不适,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听见陆骁的话,乖乖地点了点头,“是,我明白了,先生。”

铡刀终于落下来,言欢却松了口气。

长出口气,他跪在秋后算账的裁决者面前,一条条地说自己的过错。

“表演作弊。”是在舞台上乍然见到季凡的那一晚。

“宋经理给的惩戒没有挨完。”是说在Lucifer惩戒室里,宋元明让打他脚心一百藤条,后来被季凡打断,少挨了十五下的事情。

“擅作主张答应被客人包七天。”

他说到这里,陆骁抬了下手,“这算是你的自由,我不在乎你被包多久,我只在乎你每个月的任务有没有完成少接了几个客人,后果只要是你能承受的,你连续被包一个月我也无所谓。这条不算你的错处。”

“……谢谢先生。”言欢躬身道谢,嘴上没多问一句,心里却从陆骁的话里品出了别的意思原来那七个小时增敏剂下的水光针,并不算是偿完了那七个人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