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推开调教室大门的时候,恐怕已经十点多了。

冷汗已经在刚洗过的身上又铺了一层,水光针之后皮肤“返黑”的过程,昏黄的灯光下,染着汗液的身体像是被刷了一层油光,浅麦色的皮肤,比药物作用下瓷白的颜色多了几分健康的活气。

言欢忍着仿佛随时要被撑爆的膀胱和膝盖上的疼,规规矩矩地对陆骁行礼,嗓子已经有些恢复过来了,不再像昨天一样嘶哑难听,低低的沙哑,带着一点烟嗓的意思,听上去反而多了些平时面对陆骁时没有的性感。

他并不去管跟陆骁一起进来的助理们正在身后鼓捣出的动静是在安装什么,全部心思都专注地放在陆骁身上,听见陆骁戏谑地问他,“你今天打算还哪一项?”

言欢垂着头,低眉顺目的样子,“先生做主。”

“杜衡昨天跟你说了,他送你给玩具?”

“……是。”

“等他们按好了你试试,我听杜衡的意思倒是挺有意思的。”陆骁说着看了一眼后面忙活的助理们,原本那个一字马的台面,白鸿他们已经把原本的“马鞍”拆掉了,正在按一个新的上去,“说是研发组那边新做出来的,刚进测试期,待会儿你上去感觉感觉,真像他说的那么好玩儿,你那些林林总总的债,今天就算你一并都还了。”

言欢身体轻轻颤了一下,他分明害怕得很,却又难免地在害怕里多出了一点早死早超生的期待,即使他心里清楚,这也不过是另一个玩弄他的陷阱。

他垂着眼点头,一碗营养糊被消化,膀胱充盈的液体完全已经到了极限,他指节攥得发白,甚至没有半分心思去多关心待会儿要受的罪,“先生……奴隶可以排尿吗?”

陆骁军靴坚硬的鞋尖抵着奴隶的小腹的檩子向下按了按,那里经过一宿的沉淀,藤条肆虐的痕迹更加触目惊心,言欢控制着自己不去躲,冷汗却又落了下来,陆骁收回脚,将他潮湿的刘海撸上去,露出了奴隶熬了大半宿,隐忍到极限,愈发痛苦的眼睛,“忍不了了?”

“是……”言欢咬了下嘴唇又很快松开,“求求先生……”

陆骁笑了一下,忽然问白鸿,“你们还得多久?”

新的“马鞍”已经按上了,白鸿正在那边接电线,忙得头也没回地答了一句,“最多十五分钟。”

陆骁点点头,视线重新落在言欢身上,“听见了吧,还有十五分钟。我也不愿意一直耗时间在这儿等着,这样吧,你找个别的什么小游戏来消遣,我满意了,就把尿道塞给你拿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言欢总觉得今天的Lu气场比平时更低些。

但陆骁这个人,情绪藏得极深,喜怒哀乐之类情绪,言欢这种身份是没机会在他脸上看出来的,言欢在他脸上见得最多的就是戏谑和公事公办的冷淡,对陆骁为数不多的情绪感知,也都不过是在长久相处中自己总结积累出来的经验。

Lu不高兴的时候也不会找借口故意多罚他什么,只是下手更狠些,通常是一句话没有,拉过来就打。

换成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比如昨天,跟他的话会多一些。

他做事情的计划性非常明确,尤其是对待言欢这种“分配来的工作”,懒得多花一丁点儿心思,所以他这会儿的要求其实是有点反常的以陆骁的习惯,他很少会在惩罚或者调教里让奴隶做选择题。

但既然主宰者有命令,言欢就只能执行。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爬到占据了整面墙的工具柜子边上,中规中矩地选了一根按摩棒,刚拿起来,就被陆骁拦了回去。

“一会儿要用你后面,不想给自己增加压力的话,建议你换个东西。”

但他性器上还插着尿道塞,本来已经难受得想死了,此刻是断然不敢去动那里的,他犹豫了一下,看着满柜子的工具,拿不定主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