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说我在你那个总统套里放针孔相机,把你们的活春宫拍了个全程?”

言欢找上晁锡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做诱饵是他计划中的内容阿晏告诉他晁锡要利用自己抓季凡把柄陷害季凡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晁锡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佟诺林的事实。

所以当晁锡说出名字的时候他一点儿都不惊讶,他觉得一切都在他预先设想的范围内,但当晁锡说完后一句的话,他整个人就彻底炸了。

什么计策什么冷静什么不能以卵击石,他什么都不想管了,他只想杀了晁锡。

然而已经没机会了。?0

他咽喉和下身都攥在男人手里,被困在墙壁与男人之间动无可动,极度激愤之下,转眼间他的眼睛就已经被激得通红岛上对任何利器的管控都十分严格,他得不到任何能杀人的东西,从Lucifer的总统套出来之前,只在袖子里藏了一只吃蛋糕用的银色金属小叉子,这玩意原本只是被他藏起来以防万一的,现在此时不动声色地被他握在了手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晁锡竟然跟自己之间还有这样一层不共戴天的关系。

他强迫自己冷静,可是滔天的怒火与仇恨席卷下,他连声音都是抖的,“到底为什么你、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问你们自己啊为什么!”晁锡把他锁骨咬出了血,唇齿间染着血迹,也带着难以熄灭的仇恨,瞠目欲裂地瞪着言欢,“当年你们家的生意做得很好啊,风生水起的你爸一上来就垄断了整个州府的PVC管材市场,连带着夺走了多少家同产业公司的进出口订单?那个春风得意的时候,没想到过你们家会有现在的结局吧?”

言欢似乎感觉不到痛,但晁锡的触碰和留在身上的口水都让他无比恶心,他忍无可忍地一脚踩在男人的脚背上,在男人放松力量的瞬间抓住时机狠狠地将他推开,“那是正当的商业竞争!我记得当年的事情,那时候多少家公司联合起诉我爸不止一次,但法院判决始终没有支持过你们的任何诉求哪怕是一次!为什么?因为此前垄断市场的是你们!”

“放屁!”晁锡暴怒,他跟言欢动了手,言欢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此刻状态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在同样的暴怒和痛恨之下,竟然也跟晁锡过了几招,知道晁锡一拳击中他心口,他才倏然失去反抗的力量,被晁锡按着再次撞到了墙上,“就因为你们!我家公司破产,我爸妈一起自杀!都是因为你们让我一夜之间失去了父母!”

言欢被他当胸捶了一下,半天缓不过来,衬衫还挂在身上,怕晁锡发现他手里的叉子,他不敢冒然把衣服扔掉,这样反倒成了晁锡掣肘他的工具,男人杂乱无章地用衣服从后面绞住了他的两只手,言欢曲腿往他两腿之间磕,被他侧身躲开了,言欢体力有限,撑到现在出了满身的汗,索性不再动手,“所以……当年股市上的陷阱是你外公弄的,引我进那个设计好的陷阱的人,也是你外公?”

当年家里出事后,他在股市上查家里公司被做空的蛛丝马迹,被一条似是而非的线一路牵引着,走进了对方的陷阱。

在他以为自己查到了幕后黑手,并且黑到了对方一系列商业机密,并以此为筹码在虚拟网络上跟对方谈判的时候,仿佛也已经被他逼到了悬崖边上的对方抛出了看似妥协的一步棋“我们见面谈谈吧,就你和我两个人,面对面地坦诚相待,或许,我们各退一步,可以聊聊和解。”

他那时虽然刚满十八岁,但因为把代码当游戏整天在网络里乱逛,所以知道不少这世界上见不得人的黑暗事,对方说的他原本没打算答应,但在他琢磨对策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直接导致了他冲动之下做出了让他悔恨一生的决定

那天老妈打来电话,说季凡去了家里,在他们面前出柜了,说季凡告诉他们,已经跟自己确定了关系,这辈子,也只认他佟诺林这一个爱人。

言欢到现在都记得,当时老妈的语气是极力克制的平静,但他像是被血蒙住了耳朵,一阵邪火往头上撞,耳朵里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