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疼得想弯腰,但被晁锡薅着头发强行抓着站直,“爽不爽,嗯?”说话间晁锡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三根手指在里面凶狠地强行将言欢的甬道扩张开,在他耳边满是恶意地耳语:“下面这张嘴吃过多少根鸡巴了,你数过吗?佟小少爷?”

“……”言欢根本不知道疼,他全身都气得发抖,晁锡最后一句话音还没落下,他已经忍无可忍地对晁锡动了手。

他一把将缠在手腕上的衬衫脱掉了,在晁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叉子已经直接斜刺着扎进了晁锡的左肋。

晁锡嗷地惨叫了一声,还没等他有动作,言欢就非常利落地抬腿一脚踹在男人小腹,猛地将他踹翻在地。直到摔在地上的时候晁锡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他下意识地摸觉得疼的地方,在侧肋上拔下了一把银叉抓了一手的血,才猛地回过神来。

震惊的目光对上言欢疯狂决裂的眸子,倏地打了个颤。

言欢是下了死手的。

在地下区的时候,每个睡不着的夜里,他都暗自研究着每一种死法。左肋腋下,找个什么长且尖锐的东西刺进去,很容易就能扎到心脏,创面小,伤口不引人注意,只要能暂时不被发现,就能死得干脆利索。

只是可惜他一直也没有能拿到“长且尖锐”工具的机会。

否则的话,如果今天手里换成一把餐刀,晁锡现在已经要死透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继续碍他的眼。

“你他妈……敢对我动手?!你想过后果没有!”晁锡捂着伤口怒吼着朝他扑过来,他四年蹉跎,身手不如晁锡,堪堪躲过晁锡的一下子,接着却被男人扑倒在地上,晁锡歇斯底里着朝他脸上挥出一拳,“贱人!”

言欢力量不及他,但胜在反应迅速,偏头躲过他的攻击,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后果?”言欢瞠目欲裂地冷笑,抬腿就往他两腿之间狠撞,“我今天叫你出来,我还在乎后果??”

晁锡这会儿有了防备,挣扎中压制了言欢的动作,膝盖压在他胸口,劈手给了他一巴掌,喘着粗气怒喝,“凭你,还他妈想动老子!”

其实晁锡说得不对,言欢不止想动他,根本就是想杀他。

挨了他一巴掌的言欢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嘴角撕裂流血了,他借着头被打偏的机会找刚才被晁锡扔掉的叉子,锁定了之后就不着痕迹地朝那里边退边挣扎。

晁锡连着打了他三四个巴掌才余怒未消地站起来,而他也终于蹭到了伸手就能拿到叉子的地方,于是在下一瞬,他猛然暴起,叉子又在晁锡左侧肋骨上开了两个洞。

在自己的惨叫中,晁锡终于被言欢眼底几近病态的杀意吓着了。

言欢把叉子又拔出来,晁锡捂着伤口踉跄着起身,却在男妓不断的逼近下连连后退,“你……你他妈疯了吧?!”

“我早就疯了,”言欢嘴角都是血,他随手把温热的液体抹了一把,蹭得满手背都是也浑不在意,这四年里挤压的所有几近疯狂的情绪几乎都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汹涌地将一切壁垒冲垮,他一步步逼近晁锡,手里明明只有一把还没有两指宽的小叉子,看在晁锡眼里却仿佛如同刀刃锋利的匕首,“反正都要下地狱,你陪我一起吧。”

言欢步步逼近,晁锡忽然肝胆俱裂,嗷的一声,就近躲进了洗手间……

他用最快的速度哆嗦着手将门反锁上,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靠在墙壁上,严阵以待地看着关死的门。

外面,言欢随手从旁边拎起了一把椅子

晁锡从玻璃外面的影子看出言欢的意图,满头冷汗、几乎声嘶力竭地喊住他,“你敢!!!”

外面的言欢满心麻木地想,我现在没什么不敢的。

复仇的快意轻而易举地将他所有的理智彻底麻痹,可就在他准备砸碎洗手间房门的瞬间,里面的晁锡忽然咆哮着吼道:“那你也不管季凡了吗?!”

“……”季凡的名字对言欢来说不亚于一针安定,疯狂之外,他准备砸门的动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