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地点变成了三食堂的二楼,二楼被承包给个体商户,每个窗口都有不同的餐食,非饭点的时间窗口仍会开放,但食堂内并没多少人。
靠近窗边的座位是沙发卡座,除了林向晚和江叙以外,还有其他正在准备各类比赛的同学围坐在一起讨论。
林向晚到的时候,江叙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桌上摆了碟刚炸出来酥酥脆脆的金黄色薯条。
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在学校实验楼没人的机房学习,普通电脑跑不动数据,林向晚的作业没那么多要求,哪都能做。
她坐下从包里抽出英语六级真题,一边拿了薯条吃,手撑着下巴思考,是不是江叙今天的作业很简单,不需要去机房就能完成?可对江叙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很难的,去机房也不是因为题难,而是硬件设施的必要。
独自想了会,林向晚歪着脑袋看江叙,他认真专注时的样子十分迷人。
眼睫微垂,高挺鼻梁的弧度和利落的下颌线拓印出立体而又分明的侧脸轮廓,有着少年人天然的桀骜恣意,这份天然又带着足够喧嚣的资本。
那种不希望父母丢脸的学习内驱力,在一次次林向晚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潜移默化的多虑中,慢慢转变成了不想让江叙丢脸。
虽然还没有正式见过彼此在新学校教的新朋友,可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并不是秘密,林向晚害怕任何人后有关江叙的谈论中,她被打上配不上江叙的标签。
虽然在她自己的内心里,她那么好的一个人,和江叙在一起是最合适的。
碟子里的薯条空了大半,江叙的手指停下,视线从屏幕上挪到女孩偷看被发现了反而笑得更开心的脸上。
这么光明正大,充满爱意,不加遮掩地盯着他,会让他无心学习,想干点别的。
江叙从口袋里拿出湿巾,放在桌上。
林向晚眨眨眼睛,侧过身子撒娇一样,双手摊开伸到江叙面前。
“干什么?”江叙语气带笑,佯装看不懂她的意图。
林向晚嘟嘟嘴:“你帮我擦。”
“不帮。”江叙说着,手却拿过那包湿巾,打开封口,从里抽出一张,捏着她肉乎乎的手心,慢条斯理地反复擦拭,“多大了还要人帮?”
“嘿嘿。”林向晚眯着眼睛笑。
又过了会,林向晚写完两套真题的阅读题,对着答案打勾,六级题目不算难,凭着高中的老本裸考也能过,和专业课上老师留的题目完全不能比,现在刷刷也只是为了调节心情,找回点自信。
英语比的就是积累,短时间里也不可能获得惊人的进步,林向晚所能做的,也就是按部就班的学习,扬长补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