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忽地模糊起来。
很久之后,林向晚止住了哭意。
被子里的氧气不多了,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好在余露从卫生间出来后也进了被窝,这时候已经睡着了,她把头伸出头,房间里漆黑一片,即使窗帘并没有被拉上。
农村的夜很漫长,林向晚的思绪乱飞,眼睛酸酸涩涩,还是茫然地睁着。
最后实在撑不住,她放任眼皮儿垂下。
活跃的脑细胞却不让她就此休息。
心里莫名悸动,林向晚产生了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一刻都不能等,就现在,她急切地想联系江叙,听到江叙的声音。
她悄悄摸摸点亮手机屏幕,意料之中地没有信号,不到凌晨一点,伦敦那边正是下午,如果她给江叙发消息,江叙会立马回复的吧?
连续翻了两个身,林向晚还是没能按捺下来势汹汹的情绪,她掀开被子一角,按照这两天她对周边的探索,往学校外走个几百米就有网络了,这个点不会有人还在外面。
正在她用手机微暗的灯光照明,穿上鞋子的时候,身后一道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向晚?”
林向晚回头,余露眼睛仍闭着,只是习惯性地询问,并没有睡醒,她用气音回应:“我去一下厕所。”
余露绵绵地嗯了声,又睡过去了。
夜里的月亮很亮,慷慨照着每一条通幽小径,扛起了路灯的责任,晚风带了几丝凉意,林向晚穿着单薄的睡衣,一手拢着胳膊看手机,时刻紧盯着屏幕右上方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