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走后没多久, 范举阳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左右晃了晃头,除了第一下鼻子磕到桌子上流了血, 后面几下能明显感觉江叙收着力, 像是想把他弄死但又不能真的做到那种程度。
他一个没了工作,在农村苟且偷生的人,就算是江叙真的把他弄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和知道,大不了就说成是意外赔点钱, 那些有钱人私底下比这肮脏的多的是。
范举阳想不明白,他拿起鞭子的时候可不会在乎女人是不是真的扛不住了求饶,更别说是对男人。
但二话不说把他揍一顿这种事, 他同样想不明白。女人之于男人,不就是个玩物吗?身边的朋友听到这样的指控,哪个不是感激涕零, 回去好好“审问”一番?群聊里互相分享女友艳照也不是没有, 有必要看得这么重?
不对,
天下男人哪有跳脱出这个范围的?
是林向晚!范举阳眯了眯眼,他这个学妹狐媚子功夫可谓是练到家了,在江大的时候就不知道给多少男的抛过媚眼, 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攀上这样的高枝,可不得使出浑身解数留下来, 那个男人一时看不清也正常。范举阳这样想着,听到外头宋心音一遍遍喊他的名字,他忙不迭重新躺回地上, 一手捂着腹部,呜呜咽咽地哀嚎起来。
宋心音打开教室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她立刻冲过来跪坐着扶起范举阳的上半身, 眼泪掉落在男人的脸上,混着未干的血迹滑过一条红色的痕迹,颤抖着声音:“举阳,怎么…搞成…这样了?”
范举阳眉头一皱,偏过头想翻身起来,又想到什么似的倒了回去,全然变了副模样,伸手擦掉宋心音的眼泪。
“你不是说,那个林老师一定会保守秘密吗?”
“是,是啊……”宋心音哽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她和别人说什么了吗?”
“和她一起的那个男人。”范举阳一手撑着地面坐起来,斜着眼睛偷偷观察着宋心音的表情,“他觉得我们有病,打了我一顿,还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