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疑惑地皱眉,脑中挤满了问号。
范举阳拖着宋心音的头发走过去。
倾斜的木桌旁,宋心音的身体被范举阳的背影遮住大半,林向晚只能从他的□□,看到宋心音牵着衣摆举手,脱掉了上衣,又以跪着的姿势,艰难地脱掉了裤子。
最后完全赤裸。
可范举阳还保持着完整的着装。
从这刁钻的角度,林向晚看到范举阳抬起了腿,以一个不低不高的高度踩上宋心音,然后扭了扭脚尖。
之后的两分钟里,他半蹲着扇她,用雨靴踢她最薄弱的身体部位,可不管是哪种行为,宋心音连一声痛也没喊,硬生生扛到实在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手还死死拽着他的裤脚。
范举阳拉下裤子,橙黄色的浑浊液体在遍体鳞伤的皮肤缓冲下,淅淅沥沥汇入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散发出难闻的骚臭味。
林向晚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他根本就没有要和她做的意思!
这完全是惨无人道的虐/待!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游戏!
这个恶魔,人渣!千刀万剐的畜生!
“宋老师!”林向晚身体一抽一抽的,哽咽着喊她,“宋老师……”地上的人却一动不动。
好像从中找到了乐趣,哪怕玩乐的对象已经给不出任何反馈,范举阳还是开始了新一轮的暴力。
就在这时,林向晚高悬的神经突然豁开一道口。
是警笛声。
她听到了!
千真万确!!!
林向晚忍着抽泣,咬住下唇强迫自己恢复镇定,再一次尝试勾起指尖碰到皮带。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鼓励自己。
不要怕,不要慌。
加油,加油。
伴随着极轻微的,淹没在男人殴打声中的“咔嗒”一声,林向晚使力向两边展开手臂,圈圈缠绕的皮带彻底离开了她的手腕。
与此同时,不远处地面那堆脏衣旁躺着的空酒瓶强势挤进林向晚的余光,她抿唇思忖,不过一秒,没有片刻犹豫地抄起两个瓶子。
将其中一个朝范举阳的头部扔了过去。
霎时间,玻璃碎片飞了满天。
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着门敲碎了另一个,林向晚双手握住瓶口,在范举阳缓缓转过额角滴血的脑袋时,往后退出了这个房间。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男人。
范举阳大骂一声,一脚踢开宋心音,将还残留余温的椅子砸了个稀巴烂,从一地残骸中挑了根结实的椅子腿。
心跳加速,林向晚踉跄着越退越快。
她什么都顾不上,也没发现范举阳在追了几步之后就停在了原地。
背部猝不及防撞到了什么,像是人的胸膛,林向晚的精神在此刻再也承受不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尖叫着半转身,腰背紧绷,闭着眼睛捅出不规则边角的玻璃瓶。
江叙吊着的心终于松懈了一瞬。
把她拉近,轻喊了声:“阿晚。”
是熟悉的声音,玻璃瓶从手心滑落,发出清脆巨响,林向晚睁开眼,泪腺不受控制地疯狂鼓胀,糊住了眼前的视线。
没有急着宣泄诉苦,林向晚忙抬手擦掉了眼泪,说:“警察马上就来了。”
她看了看江叙身后的两人,小七和另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都不像会急救的。
又问:“有医生吗?我们得叫辆救护车,里面有伤员……”
她的嘴唇开开合合,惊慌无助的神情早已被卸下,可江叙的眼球却被猛烈刺激她带血的半张脸,胸前衣不蔽体,几乎能看见半颗浑圆。
耳鸣让他听不清外界的声响,听不清她皱着眉是在嘱咐还是在说些什么。
江叙把小七递过来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眼神狠戾地望向了对面。
“江叙,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林向晚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