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音有些哽咽地吸了口气:“还有下次吗?”
林向晚嘴唇差点抿成一条线,还是努力提着。宋心音在这起案子里算从犯,在范举阳欲侵犯曹明月时她没有伸出援手,虽然有避免严重后果发生的帮助行为,但林向晚不知道检察院那边会如何认定,也不知道法官会如何判决,但可以预见的是,如果范举阳对宋心音有精神方面的洗脑胁迫,也许最后能争取到缓刑。
她充满希望地鼓励:“当然有,所以你要努力,早日康复!”
宋心音微笑:“嗯。”
在病房又待了一会儿后,林向晚和她说了再见。虽然身体情况已经有好转,但医生还是建议不要让她太累,多点自愈的时间。
另一边。
走廊拐角的小七看到林向晚反身关门,立刻隐入墙角,手捂着嘴巴对电话那头说:“叙哥,出来了!”
“好。”江叙整了整身上的病号服,优雅进了电梯。
一楼大厅。
林向晚如释重负,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外走。
周边传来一声“咳”。
秀气纤细的眉毛一皱,林向晚警觉加快了脚步。秋冬交替的季节,流感来势汹汹,大厅里挤满了人,咳嗽声彼此起伏。
“咳咳!”
声音更大了!
林向晚赶忙从包里掏出口罩戴上。
“咳咳咳咳咳!”
咦?
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林向晚顿住脚步,满脸问号地转身,只见她身后半步远的柱子旁,一个身穿病号服的高大男子侧着身,握拳抵在嘴边,眼尾时不时偷摸朝她飞两下。
“江叙!”林向晚惊讶道。
“啊!”江叙这才光明正大看她,“咳咳,这么巧,你也在这啊。”
林向晚惶恐地扯了扯面上的口罩,说了实话:“我来看看宋老师。”
江叙:“看她干嘛?”
“她毕竟是因为我才住院的嘛。”
“你还是因为她才跟过去受伤的呢。”
“……”
“江叙,别气了嘛。”林向晚撒娇地挽住他的小臂,“你怎么也过来这里了啊?”
“咳咳!”江叙又捂嘴咳了两声,“看不出来吗?我感冒了。”
奇怪。
林向晚努了努嘴,昨天她去私人医院的时候江叙还身强体壮的啊,而且那里进进出出都会消毒,空调二十四小时开放,室温都快赶上夏天了。
怎么一夜之间就得流感了呢?
“咳咳咳咳!”江叙又做作地咳了会。
林向晚没被他拙劣到出戏咳嗽声扰乱思绪,她不是早就告诉了江叙今天五点就回去,江叙怎么会不通知她就突然转移阵地呢?
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微微上扬,林向晚把头靠在他身上,佯装可怜说:“江叙,我也感冒了,咳咳,昨天被你传染的。”
“演技好烂。”江叙倨傲一笑。
林向晚哼了一声:“你也一样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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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医不比私人医院,人流量大,床位也更紧张,江叙的病情在这里远远达不到要住院的程度。
小七多方打听,四处托人,才把江叙塞进了病患不多,不影响就诊的骨伤科。但当事人江某为了把自己显得更惨一点,硬是突破重重口舌阻碍,住进了三人床的小病房。
也不是他不想花钱住个更高级的,只是呢,楼上还住了个病情更严重,令林向晚经常迟到早退的人。
她这个“见友忘色”的要是知道自己没那么可怜,难道还会分心管他?
电梯到了住院部九楼,刚踏出,林向晚无意发现江叙从来镇定的步伐此刻退居幕后,突然骨折似的跛着腿走起路来。
?眼睛疑惑地一扫,走廊里多是被亲属搀扶的打了石膏的病人。再看头顶的指示牌骨科。
喔,她懂了。
配合,绝对配合。
905病房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