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以后每天我都会来,你也别想再去什么临港读书了,你爸妈都死了,读再多又有什么用,我不管你是出去卖还是打工,早点还钱,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伴随着鼻尖的刺痛一起来的,还有脸侧后知后觉的剜痛。
刚刚滚下来时,她的脸被一旁的碎木条扎了进去,林向晚撑着地面坐起来,膝盖生疼,摸到了满手的血。
为什么一定要逼她?
她也还没有十八岁,想到这个解决方法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向晚看着徐芳得意的背影。
她把钱还给叶叔叔时,叶叔叔推拒了好多次,坚决不要她还。
叶叔叔说,投资有风险,是他自己选择相信了爸爸,没有现在事后再来找他担责的道理,让她把钱好好留着,以后多的是用钱的地方,他们家几个大老爷们,怎么都不会饿死。
她没有做错,林向晚倔强地擦掉眼泪。
社会上的既得利益者往往都是那些没那么好的人,因为好人不愿意坑害别人,不愿意从弱者身上攫取利益。
正因这样,她更不能去把钱要回来。
她衡量过,舅舅舅妈都有工作,黄景舟的成绩和智商就算花钱塞进了高中也只是浪费时间,他才是那个现在就应该去打工的人。
如果舅舅知道徐芳这样不讲理,一定会谴责她的。
大不了,她就不读书了。
清水冲了冲伤口,林向晚随手拿碘伏擦了擦,没有再管。
新家是个不到三十平的一室一厅,只用来放东西够了。
做完这些,林向晚买了最近一班的火车票,她要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