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举动,江叙垂着脑袋嗤了声,似乎是被气笑了:“你还挺有安全意识。”
又依葫芦画瓢照着她的动作左手撑着头,侧着身子毫不掩饰地看她,余光瞅到她面前的易拉罐,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林向晚,谁教你喝这么多酒的?”
她微微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但是头脑一片混沌,晕晕乎乎的,吐出嘴的声音也断断续续,拼不成完整的句子。
江叙看她这样儿,又忍不住想笑。
隔了一会,那边唱歌的人渐渐没了兴致,干咳了几声,喉咙险些罢工,便吆喝大家进屋里去,在投影仪上看看应景的夏季浪漫电影。
沈嘉禾正准备喊林向晚一起过去。
只看到白雪公主和王子似的电影情节在自己面前放映,心想着这不比屏幕上来得更为浪漫。
便掏出手机,左一下右一下地找角度连拍了好几张。直到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时,才猛然发现,那王子,不就是她讨厌的江叙!
什么狗屁王子,白龙马都算不上!
她生气地抱起双臂,恶狠狠地剜了他几眼。
随后气冲冲地走过去。但在瞧见他那爱意就要溢出眼眶的眼神和英俊逼人的模样后,怒火顿时又消了一大半,最后只好警告一句:“要是我们家晚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还没等江叙从这声不知道算是责骂还是嘱托的气愤中反应过来,沈嘉禾就和众人一齐往里走了。
诺大的草坪上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空气里弥漫着夏日清凉的薄荷味和远离尘嚣的寂静,仅有像是忽然出现的一声盖过一声的蝉鸣,以及恼人的蚊虫肆虐的“嗡嗡”声。
其中一只就要落到林向晚白里透红的手臂上,江叙不爽地用手将它扇开,看着她平静地问:“跟我回家吗?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