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女同事起了八卦心,“赶紧说清楚。”

那人回道:“咱们陆美男也有自己的软肋。”

“软肋......”女同事斟酌着这个词,“陆庭声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他又有喜欢的人了?”

“听说好像复合了。”

“不会这么快吧?前几日我还见他一个人在酒吧买醉。”

“文欣,你是不是跟踪他?”

“对啊,我还在他身上放了监听器,你要不要听听老程都骂了什么?”

男同事吃了瘪,把目光转回,一扭头看见陆庭声,俊脸冷冷地盯着他们。

蒋毅铭站了起来,脚步匆忙走向他,问:“事情有转机吗?”

陆庭声回到工位,拉开椅子坐下去,让他先去忙自己的工作。

“完了,没戏!”蒋毅铭叹一口气,拍了拍他肩膀,“阿声,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为了悦楹这事儿,陆庭声已经连着几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他答应乔雨要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不仅没能说服程经理,还被他指着鼻子骂了好半天。

现在陆庭声感到身心俱疲,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轻轻对蒋毅铭点下头,合上了双眼。

“庭声,刚买的咖啡,请你喝。”文欣抬手放在他桌上。

“谢谢。”陆庭声坐直起来。

文欣宽慰他道:“有些事儿,你得顺其自然,不能一味的强求。《道德经》中有句名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等再过些时日,咱们回过头来看,这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陆庭声有所感悟地点了点头,又一次感谢她送的咖啡。

到了晚上,他给乔雨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尽了全力,最终也没能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么说,贷款是无望了?”

“选择权在悦楹的手里。”

“陆庭声,就算她爸的公司破产,我也不同意让悦楹做担保人!”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他挪用了女同事的话,“这看似对悦楹来说不利,但谁也无法预测未来,对不对?没准儿她的潜力能被激发出来,人生也会由此发生转变呢。”

乔雨朝着话筒大吼,“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这一狮子吼把陆庭声气坏了,但也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做了几次深呼吸,说:“乔雨,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冷静下来想一想,她爸的公司破产,几千名员工就会面临失业,工资也讨不回来,你觉得那些人会善罢甘休吗?一旦她爸跑到国外躲债,悦楹她们母女两人会面临什么样的险境,不是你我能想象到的!”

近日,从郭悦楹的口中,乔雨得知有员工组织了一伙人,在她爸工厂闹翻了天,跟土匪一样砸东西抢东西,把公安局的警察都招来了。

还有民工卷着被子,睡在悦楹家的门口,她妈吓得连门都不敢出。

“只要她爸公司还在,那些人就不敢太猖狂。而且,她爸身边还有不少人脉,以他们父女俩的能力,要不了两三年就会扭转乾坤,'云上'这个品牌也能起死回生。”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乔雨心中仍有几分质疑。

陆庭声脸上露出疲态,轻轻合上眼皮,说:“为了调查她爸的公司,我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翻阅了所有的相关资料。昨天我还约她爸见面,聊了一下午。那个男人态度很坦诚,跟我讲了他创业的初衷,还有历经的艰辛,他的确为公司投入了很多心血。”

乔雨全然不知他在背后,默默做出了如此大的努力。

虽然结果没什么改变,但至少他的态度够真诚,也让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尊重,不由得对他多了一丝敬仰之意。

“陆庭声,我刚才的话有点偏激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乔雨愉悦地笑了笑,“你这个金融才子,也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