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就是她最好的回答。

王思清痛心地昂起头，让眼底的泪水流回去，忽然又瞪着她咆哮一句：“你懂什么？！”

乔雨呆愣在那儿，看他抬手抹了下泪，嘴里骂个脏字“操！”转身走到路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王思清坐进去就问司机要了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着静静地抽几口，然后胳臂伸到车窗外，用指尖弹了弹烟灰。

他眯起眸子望向后视镜，女人的身影越来越小，就像隐藏在夜空下的月牙一样，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身后传来脚步声，乔雨猝然地扭过头，目光微微一顿，想要张口说些什么。

陆庭声却站停了下来，双手抄进裤子口袋。

忽明忽暗的灯光，闪过他清俊的脸庞，眼神里投射出一种复杂，又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隔着两米的距离，她闻见了梅子酒的气味，混合着一丝薄荷味的凉意。

男人的下颌似乎动了下，乔雨以为他要开口说话，但是人一转身就走了，只留下神秘的背影。

放长线钓大鱼，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得沉住气。

陆庭声含着薄荷糖，在心里告诉自己。

可是，他等了两天，鱼也没上钩。直到第三天，鱼线才有了动静。

她约他去吃肯德基。

*

陆庭声为了保持身材，很少吃油炸高热量的食物，乔雨也了解他的饮食习惯，就给他点了牛堡和薯条。

她给自己点了全家桶套餐，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起来。

陆庭声伸手拿了个辣翅，她惊讶地抬头问：“你不是不爱吃这些东西吗？”

“看你吃得这么香，挑起了我的食欲。”他吃完一个还要去拿，乔雨阻止了他，“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请你吃饭，会选在肯德基？”

“你想说自然就说了。”他拨开她的手，拿一块原味鸡。

乔雨失神地望着他，说：“你真的变了很多。”

陆庭声认同她这句话，吃完了那块炸鸡，摘下一次性手套，“你不也一样。”

乔雨静默地点下头。

陆庭声向后靠在椅子上，不见情绪有什么波动，问她：“今天约我来这儿，有什么事儿要说？”

“先吃东西吧。”乔雨脸色微红，咬手中的汉堡。

“我不太饿。”他转开眼睛。

“点都点了，不能浪费。”乔雨拿起牛堡递给他，“你快吃啊。”

陆庭声只好接了过来，吃到一半的时候，才听她温吞地开口道：“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儿，就是我爸带我吃肯德基。虽然他赚钱很辛苦，平常也很节约，但只要我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我。有我爸在身边的日子，我和我姐姐过得很快乐，很幸福。”

“可是现在......”她话音一转，神色也凝重起来，“或许因为人长大了，眼界也变广了，不像小时候那样，想法简单，容易得到满足。加上生活压力大，脸上的笑容渐渐少了，快乐成了最难得的东西。”

陆庭声说：“这也是成年人的必经之路。”

乔雨忽然抬起眸子，柔情似水地望着他，“陆庭声，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你也一样对吧？”

陆庭声坦诚地回应，“对！但现在咱们分手了，说这些就没有意义了。”

“当初是我坚持分手的，你应该挺怨恨我的吧？”

“没有。”他自嘲地笑了笑，“要不然，我也不会坐在这儿，听你发牢骚。”

乔雨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现在一想到我的生活里还有你，好像已经很幸福了，我想每天和你在一起。”

陆庭声心中暗喜，却故作淡定地问：“你这是在向我求复合吗？”

乔雨也不明说，歪下脑袋，眨眨眼睛，让他自行体会。

陆庭声调整下坐姿，认真地端详着她，又问：“真的决定好了，要重新在一起？”

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