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磕破了,鲜血直流。一个被父亲暴力的举动吓傻了,抖着小小的身体和肩膀,呆滞地望着面孔狰狞的男人。
“秦彪,你敢碰我孩子,老娘跟你拼了!”玲姐卷起衣服袖子,如同一头发狂的母狮子,嘶吼着朝男人冲了过去。
玲姐的弟弟也一并跑过去。
秦彪只感觉一阵狂风暴雨,朝着自己肥壮的身体席卷而来,勉强用双脚勾着地面,让自己屹立不倒。而不是像小情人一样,被毫无尊严的压在地上任其践踏。
时间没过几分钟,其他家眷用擒拿术把秘书带到了秦彪面前。秦彪一看心疼地两眼泪汪汪,脸上身上还挨着妻子的巴掌,指甲在他颈部的皮肤上刮出几道血口子。
秦彪当下的感受是又痛又气又恨,伸手就掏出裤袋里的军刀,后退两步指着他们,嗓音粗哑地吼道:“你们都给我滚!滚--再逼老子,大家就一起死!”
“用不着你动手!”玲姐抓起两个孩子的胳膊,一左一右拽到了玻璃窗前,“秦彪,我今天就让你看着,我们娘仨从这儿跳下去!”
“杨艳玲,你他娘的就是个疯批!”秦彪扔掉了刀子,大吼着跑过去。
他伸手要拉回两个孩子,孩子都怕他躲到妈妈的身后。
眼看着妻子把窗户推开,似乎心意已决要带两个孩子走,秦彪情绪又一次崩溃,双手死死揪扯着头发,脚跺得地板都在颤抖,喊道:“不离了,不离了!老子不跟你离婚,行不行?杨艳玲,老子真是败给你了!你把孩子带回家,咱们好好过日子,赶紧走呀!”
杨艳玲的弟弟把孩子抱在怀里,对泪流满面的秦彪说:“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如果还有下一次,就轮不到我姐出面。姐夫,你记住了啊,今后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我姐,还有两个孩子!”
秦彪知道这个妻弟是退役军人,今天也是出于情面没真的跟他动手。
刚才杨艳玲抽他几十个巴掌,若不是这个男人在阻拦,估计这会儿他早站不直了,得浑身伤疤躺在那儿,等救护车的到来。
“妈的,挠我一脖子血!”杨艳玲和那群人都离开后,秦彪心里痛不欲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跟王思清哭诉:“早知道这个女人如此恶毒,我当初就不该跟她结婚生子!......老子根本就不爱她,一点儿都不,现在后悔死了呀。她跟个厉鬼一样缠上我,甩都甩不掉,可怎么办啊?思清,你想个办法帮帮我,解救我于水火之中吧!”
王思清拿一支棉签伸进碘伏瓶子,沾了沾药水往他颈处的血口子涂抹,疼的秦彪咬紧了牙关,五官也皱成一团,攥住两只拳头捶在沙发上。
“很疼吗?”王思清明知故问。
秦彪嘴硬道:“老子是真男人,这点伤算什么!”
王思清坏笑着用力一按,秦彪当场翻白眼要见阎王,浑身抖着滋滋往外冒汗。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拳头,说:“报复我是不是?”
“哪敢呀,秦总。”王思清想起他刚才的话,深深啐了一口气,“我自己的婚姻都一塌糊涂,哪有什么资格去帮你啊。”
“对了,我忘记你已经离婚,还是你老婆提出的。”秦彪抹了抹眼睑下的泪水,用羡慕的语气说:“思清啊,你真的比我幸运多了。”
王思清并不赞同,说:“我老婆和我离婚,是因为她厌弃这个家,也不爱我了。秦总,你不一样啊,你老婆还爱你,你的孩子也爱你,所以他们不愿意离开你。”
秦彪听得一愣,随后低下头,表情严肃地道:“可是我不爱杨艳玲呀。”
“那孩子呢?”王思清问,“你也不爱他们吗?”
秦彪沉默了半晌,手掌按在膝盖上,扫下墙上的时钟,皱了皱眉毛说:“你咋这么墨迹,能不能涂快点!”
“急什么。”王思清仍不紧不慢。
秦彪一把挥开他的手,站起来大步往外走,说:“我得去商场给孩子买玩具。”
43一个奇妙又难忘的夜晚。
早上宁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