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戈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猛然往两边扯开外袍,“脱衣服喽!”
“啊啊啊啊啊……”少女尖叫着从墙头的梯子上爬下,从墙那边传来她的骂声,“陈戈你个大坏蛋!”
陈戈大笑,“傻姑娘,外袍里面还有束衣呢,我的身子还是留着成亲的时候再看吧。”
画面一转,又到了长安街上,小侯爷朱之宣和陈戈当街对峙。
小侯爷身着华丽,面带傲气,“陈戈,你不过庶子出身,竟还敢妄想与韵蓉小姐相配,简直是不知廉耻。”
陈戈站立原地,身姿英俊挺拔,不卑不亢地笑着,“何谓相配?韵蓉小姐心悦于我,我也心悦于她,这便是相配。至于小侯爷,我听说韵蓉已经拒了你啊,怎么,到我这撒野来了?”
“你找死!”小侯爷闻言怒火中烧,一个箭步上前挥拳直击陈戈。
陈戈身身形敏捷,轻松闪避,随即反手一掌击出,同小侯爷瞬间缠斗在一起。
虽然朱之宣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他也没讨着好,被他爹一脚踢到了中梁山思过。
没成想他一去山中良久,再下山时这京城就换了日月。
寒苍关苦寒僻远,韵蓉的信随着运送粮草的马车一并送到的时候,已过去了数月。飘零的风雪中,他拆开了信。
“陈戈,见字如晤,愿君安好。自君别后,音信杳然。妾今书此信,心绪难平,望君见字如面,知妾苦衷。彼时之约,犹在耳畔,未料世事无常,君代兄充军,妾蒙太后恩典,入宫为妃,皇恩浩荡,妾唯有从命。与君诀别,望君珍重,妾身萧韵蓉顿首。”
在他离京之前,萧府已与陈府恩断义绝,陈戈并不意外萧韵蓉会另嫁他人,入宫为妃更是尊荣加身,他手中握着那薄薄的信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拿烛火将那信纸点燃烧尽。
本以为和韵蓉此生不复相见,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皇上强迫,甚至被韵蓉知道他如今是如此不堪,陈戈本就不能对侍寝皇上一事自洽,韵蓉的眼神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如寒风穿心,刺骨的冷。
“太医,你们的药到底有没有用,为何陈卿还在发抖?!”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皇上在发怒,一群太医跪在地上高呼皇上赎罪,不想牵连太医,陈戈艰难地掀开眼皮。
他一动,裴明律就注意到了,连忙握住他的双手,眼神热切,“陈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皇上……臣……”陈戈虚弱地喘着气,“臣没事……”
可这句话就已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说完就又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此时已是天明,裴明律守了陈戈一夜,不得不换了朝服去早朝,下朝后,正欲赶往章德殿,太后昭请。
到了太后的安泰宫,她难得的对裴明律横眉冷竖,裴明律心知她是要为丽妃求情,抢先一步说话:“母后,丽妃娇纵跋扈,无德善妒,朕只是贬她入冷宫而未让她受皮肉之苦,已是留了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