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俞耀祖的 DNA 鉴定,以彻底断绝美媛日后反悔的路径。事已至此,美媛自然也只能听之任之。唐盈盈与余律师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办妥了所有的继承文件,签字、画押、复印、封存,一直忙到日落。从胡氏集团出来,余律师提议要一尽东道主之谊,请唐盈盈去吃一顿王府菜,算是为这段时期的合作庆功。
唐盈盈用手指撑住两只眼皮,虚弱地说道:“现在别说是王府菜了,就算把御膳房搬到我面前,我也吃不下。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睡到自然醒,再看瞅瞅哪个航班顺眼,便滚回深圳了。天涯未远,日后有的是再见面的机会,用不着急在这一时。”
余律师见她这般说,便也不再勉强,一脚油门掉了个头,便将她送回了酒店。唐盈盈拖拉着双腿往房间走,走到电梯间,却见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那,笑脸盈盈地看着她。唐盈盈有一刻的发怔,以为自己眼花,下一秒心中的欢喜便奔涌而出:“惟安,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不来北京吗。”
方惟安伸出手,轻轻一搂,便将唐盈盈揽进了怀里,嗅着唐盈盈发丝的味道,满是宠溺的语气说道,“没办法,想你了。”
唐盈盈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他,嗔道:“这不是破坏了舒适相处的规矩嘛?”
方惟安笑道:“规矩制定出来就是要被破坏的,我愿意,这怎么办呢。我下午三点多就到了,在大堂等了你足足三个小时,饥肠辘辘,幸好他们有免费的薄荷糖吃,不然我就要饿晕了。”
唐盈盈又好笑又好气道:“你不会打我电话啊,旁边就是咖啡店,你先吃点东西啊。”
方惟安又将唐盈盈搂了过来,低声耳语道:“打电话那可就破坏了这好不容易的惊喜,而且,我说的饥肠辘辘不是那个意思。”
唐盈盈脸上微微涨红,扭过头刚想嗔怪他,叮地一声,电梯到了,门一开,方惟安的唇便紧紧贴了上来。
两人睡到第二日日头高照方才起身,拉开窗帘,雪后初晴的天空碧蓝碧蓝的,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淡淡疏朗的味道。唐盈盈吃着早餐,笑孜孜地说:“运气不错,前几天妖云密布,天气糟透了。今天看着就是冬日暖阳的一天,待会正好出去转转,你想去哪?故宫好么?”
方惟安将一块涂满黄油的面包塞进嘴里,瞅了一眼窗外,咧嘴笑了笑,道:“故宫就算了,火柴盒子大的地方,里头装满了游客,没意思,辜负了这般好天气。我们去长城吧,我还没爬过。”
唐盈盈手里的咖啡差点端不稳,结巴道:“长……长城,这大冷天的,爬长城该多冷啊。”
“是你让我选的,”方惟安耸耸眉毛,不许辩驳地笑道:“多走走就不冷了。”
吃过早餐,两人找了个车到慕田峪长城。大冬天的,过来的游客果然稀少,爬了许久,也仅仅遇到三五个外国游人。天气极好,蓝涔涔的天上一丝云都没有,天在远处连着山,失了翠绿的山川,像苍老的山河,沉稳厚重,长城蜿蜒着从山岭间穿过,期间或有霭霭残雪,景致极美,令人心胸爽朗开阔。可这般好风景却落不进唐盈盈的眼里,她裹在一件厚重的羽绒服里,围巾、帽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饶是如此,她仍觉得这山间的风吹得太猛烈,一阵一阵打在脸上,感觉自己要被吹打得鼻青脸肿,恨不得手脚并用才能追上方惟安的脚步。
方惟安走得很轻松,一件利落的轻羽绒穿在身上,走了大半个小时,闲庭信步一般,气息都不乱,经过每一个烽火台时,还得伸伸胳膊踢踢腿,像是极享受这清爽的空气,“我记得小学课本上说过,秦始皇修长城是为了抵抗匈奴人,那这边就是匈奴的地界了?”
累得半死的唐盈盈差点笑了岔气,她指着方惟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你的历史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这句话……槽点多到我都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了。这长城不是秦始皇修的,是朱元璋,明代皇帝,定都北京后,为了防范鞑靼修了这长城,拱卫京师。秦始皇修的长城,在西北,现在应该没剩几截了。”
方惟安丝毫不为自己历史知识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