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邻市连夜赶回来的。谭予也去了,他告诉许梦冬,他刚来到镇上种菌的那年人生地不熟,马老帮了他不少,还教他怎么看天气。
地摆木耳最怕突如其来的变天。
许梦冬没上山。
她躲在基地谭予的宿舍里折元宝,大黑塑料口袋装着,拎起来哗啦哗啦响,她折了一袋又一袋,希望马爷爷在那边过得好些。
谭予忙完一天回来已经挺晚了,许梦冬起身想去抱他,却被他推开。
“等下,我先洗澡。”
他急着想把身上这身黑外套换下来,怕身上沾染的香火味熏着许梦冬,她闻不得这个。
“没事。”许梦冬双臂圈住谭予的腰,脸颊贴着他暖和的胸膛,闭了闭眼,“好多了,现在没那么大反应了。”
虽然还是会有点不舒服,比如心跳加快,本能的恐惧,但总比以前动辄抓得自己遍体鳞伤要好多了。
谭予执意先去洗澡,从上到下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换好衣服,然后又去煲水给许梦冬泡脚。天凉了,她体寒腿总抽筋的毛病又容易犯,还是要注意。
许梦冬坐在床沿,手边搁着电脑,脚尖试探地探入水里,被烫得一哆嗦。她示意谭予坐她旁边陪她,她才能只树袋熊一样搂住谭予不撒手。
“谭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