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睡半醒之间,迷糊感觉到有股重量在身体压上来,下意识的挡住腹部。

脸皮被亲吻的软唇将她折腾醒,费尽全力睁开,若隐若现着浅棕色瞳孔,寡冷的丹凤眼

一眯,让人身体软成一滩泥水的笑容。

“今天怎么睡的这么早?”

她什么也没说,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脖颈上。

“宝贝,我身上都是汗。”

“闻到了。”她嘟囔,声音有点抱怨还招人心疼。

席庆辽搂住她瘦弱的背抱起,使她身体坐直,轻轻拍打着摸到骨头的瘦肉,哄小孩似

的。

“发生什么事了?”

“不想说。”

“那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再跟我说,我一直都在。”他贴着她的耳根放低声音,让人着

迷磁性稳重,莫名的安全感很踏实。

抱了一会儿,他起身去做饭,花瑾刚要下床,腿蹭在床边,结了痂的伤口传来一阵剧

痛。

她倒吸了口冷气,走到门口的男人赶紧停住脚步回来。

“怎么了?”

“腿……”

席庆辽蹲在她的面前,撩起宽松的裤腿,一掌都能握住的细腿上,大片淤青和紫色的小

斑点,密密麻麻聚集着。疼痛的来源是被蹭破了的痂块,又流出红色的鲜血出来。

他拉开一旁的抽屉找到医药箱,手忙脚乱打开,在抽出叠层的时候,指头抖得药箱在晃

动,直到血已经流在了床上,他才抽出止血纱,小心翼翼摁上。

“疼吗?”

“有点。”

腿上伤口多到根本无从下手,青紫的斑痕铺满了整个皮肤,已经看不出这双腿原先也是

凝脂白玉,肌肤弹指可破。

“这些伤,全都是在地下室里面弄出来的吗?”

花瑾轻轻点了头,担心他愧疚,按住止血的纱布,捏着他的脸皮撒娇:“我饿,庆辽。”

他低着头,哑了声音:“好,我去做饭。”

花瑾见他起身时悄悄摸了眼睛,不敢在她面前轻易掉泪,就连刚才触碰她的手掌上,也

是劳累过度留下来的茧子,明明之前是普通人触及不到的高岭之花,位居继承王座,却又跌落

到现在这么贫困的处境。

她很对不起他,是为了她,才放弃一生繁荣与她私奔。

翌日,席庆辽起的很早,迷迷糊糊睡醒见到他时,他正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深蓝色双排

纽扣羊绒大衣,他身材比例很好,是个行走的衣架子,站在那里整理着衣袖纽扣,像个西方里

贵人公子。

见她醒了,他笑起来卧蚕凸起,温文儒雅,弯下腰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还早,接着睡,我去买菜。”

然而贵公子,起了大早,却是去超市里买一天里最便宜和最新鲜的蔬菜。

花瑾缠了他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放他离开,太困实在没力气可以抓住他了,席庆辽握

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为她惗好被角,严丝合缝。

早餐又是粥品和水煮菜,还有一些鱼肉,她刚怀孕能吃的东西太少,不是太腥就是太凉

性,席庆辽总是想办法把鱼肉煮的没有一点腥味,调味料也不敢放太多。

她每一次吃的饭,都做的格外认真,丝毫不敢有马虎。

“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晚上回来我去买。”

“不用啦,早上不是买很多了吗?”

他总觉得不够:“你不要有顾忌,想吃什么就说。”

花瑾知道他是担心她怕钱不够,所以不敢说想吃什么,朝他笑:“我真没骗你,想吃的一

定告诉你!”

“锅里应该还有剩下的鱼肉吧,你用便当盒装起来带去工作地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