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拖着那根擀面杖走过来,已经为时已晚,她连大门的角都没碰到。

他站在她的面前,粗鲁呼吸声一清二楚,唇角向下耷拉,两只手握住擀面杖举起,终于

咬起了牙齿,带着万恶憎恨,唾液挤压的低吼。

“野种,去死吧!”

“不,不不,不”

或许是母性让她变得从未有过坚定,她躲过了那一棍,爬起到角落拿起那根扫把往他身

上砸!

披头散发,疯子般吼着叫嚣:“滚啊!滚开!”

“没给够你教训?”他攥着擀面杖的手骨用力,发出咯咯作响声。

抬脚便朝她逼近,握住了胸前袭来的那根扫把棍,朝着右边猛地一扭,抬脚往她腰腹侧

面一个摆腿,在她倒下去时,拿起擀面杖往她胳膊上敲。

“你怎么敢给我反抗的!我能把你打死!听明白了吗花瑾!不想死就给我听话。”

一连敲了七八下,她发出难听又刺耳的痛叫。

可她还有力气朝着角落里面躲,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撑着地面往角落蠕动,一边哭一

边喊他住手。

“这是你的孩子,你的啊!”

“你花瑾哪来的脸说这是我的孩子。”席庆辽气势汹汹扔下擀面杖朝她脸上扇去,掐住她

的下巴怒目而视:“这不是我的孩子,你让我替别的男人养孩子?你怎么这么该死!”

她双手扒着他的衣服,放低姿态卑微到尘土里:“这是你,你在地下室操我才有的孩子,

真的,拜托你相信我。”

两张脸扇肿凸起紫色,她的发被拽扯凌乱,有的黏在眼角泪上,有的在嘴角唾液,神志

紧绷疯子,她此刻才更像一个精神病人。

男人扯出笑容,煞气腾腾。

“既然你还敢说谎,那不然,就把你的腿也打断,看你还怎么出去找野男人。”

说罢,他眯了眼,自言自语:“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把你腿打断就好了。”

“疯子!”花瑾朝他嘶吼,跌跌撞撞想从地上站起来,在他起身,把举起的擀面杖扬向空

中,疯狂嘶叫:“疯子!疯子啊啊!”

“救我,呜庆辽,救救我啊!”

他抬起那一棍,先是朝她小腿用力砸了下去,紧接着再度抬起,这次是左边小腿,然后

大腿。

“啊!”

“啊我痛,好痛啊!”

皮肉被冰凉木棍几番捶打,血液挤压淤青浮现,神经跳跃在皮下阵痛,渐渐充血麻木,

她趴在地面,也丝毫顾不得是否压住腹部,痛哭流涕。

叩叩。

敲门声在这一刻格外异样。

门外传来严肃的声音。

“警察,麻烦开下门!”

花瑾喜极涕泪,背后男人发出几声暗笑,让她觉得不妙。

门又再次被用力捶响,门外站着四名警察,对门邻居夫妻,担忧朝着里面看,这下殴打

声消失了。

“我们刚才听见里面有打人的声音,说是要打死人,肚子里的孩子,还骂着婊子。”

警察点头:“有可能是家暴。”

他们正要强行打开门时,里面的门却开了。

隔着防盗门铁丝网,一个女人带着一次性口罩,紧张握拳放在胸前,只将门颤巍巍打开

了一条缝隙。

“你好,我们是溪浦街道警察,接到有人报警称打人,请问需要帮助吗?”

那为首的警察出示着证件。

花瑾看了一眼他们身后对门的夫妻,颤颤摇了头,声音打不起精神的虚弱:“不需要,谢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