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朋友是谁?你这么没有心机,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席庆辽将她搂入怀中,笑声发自内心颤动的开心。
“谢谢瑾瑾,我好开心你这么担心我,那个朋友名字叫做程扎,有机会一定让你们认识。”
花瑾捶着他的胸膛,不满嘟囔:“你这人,我干嘛要认识你朋友,别在工地出事,我好担
心,换个工作好不好,庆辽。”
虽然危险,但他不愿意撇下这份高薪。
“我还有你,和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我会更加珍惜我自己的性命,所以别担心。”
如此,他不能让花瑾每天都提心吊胆,所以也不愿意把伤给她看。
程扎第二天给他带了消肿药,撸起他的袖子,果然比刚受伤的时候更严重了。
一边给他涂上白乳药膏,一边骂骂咧咧:“死畜生的东西,就会压榨我们!工地刚来的那
几个新人哪里比我们强?拿着多几百块的工资,居然还把我们当下人使唤,妈的!”
“再忍耐几天就行,老板说要把他们调去别的工地上。”
“操!要不是那三个人昨天让你去搬重物,这伤能在你身上吗!”
席庆辽收回胳膊,看着淤青在皮肉下变得越来越严重,将衣袖拉下来遮挡住,还依旧是
那句话。
“算了。”
“算个屁啊!席哥你就这么忍气吞声,我可看不下去!”
说着他气势汹汹发动起了货车,席庆辽安慰他:“我没事,把情绪收一收,开车呢。”
程扎咬着牙咬了一路,来到工地上,就看到那游手好闲的三个人抽着香烟,正聚集在一
辆货车前聊天,笑的不亦乐乎。
见他们从车上下来,像是久等了一样,招招手指着身后那辆车:“今天货,你们两个去
送,这可是个大件货,保值几百万呢,悠着点。”
“妈的你们”
席庆辽拽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他即将要冲过去的身体。
程扎一身经历太阳毒晒的黄棕色皮肤,和那常年留着专横嚣张的寸头,在此刻都成了无
用威胁的摆饰。
他自卑的虚荣
即便上车了还是在骂骂咧咧,程扎气了一路。
“席哥你好歹也吭一声啊!”
席庆辽叹口气,用手机查看着地图:“没必要生气,我们送完这趟货也有钱拿。”
“我当然知道!但我他妈就是看不惯那三个人的态度,装什么老大,真以为这地方是他们
的?操!”
他笑了声:“心与身俱安,何事能相干。”
“俺听不懂,俺就是个初中没毕业的傻个,你这样以后是要被人给欺负的!可别以为有什
么文化就能挣到钱了!你看那些大学生毕业还不是从底层做起。”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要从底层?”
“挣钱都不容易,别以为有几毛钱学历就能挣大钱!”他跋扈的样子把谁都不放进眼里:
“除了那些一生下来就是富家子弟的,贫富差距就是这么大,席哥,你要想在这里活得好,就得
有点脾气。”
他点点头,不说赞同。
“正好我们这次要送货的地方就是个大学,你去看看里面的学生,跟你差距在哪。”
程扎不说话了,一声冷哼。
他其实知道的很,那些大学生们有多令人羡慕,说出那些话也就是安慰自己没那个本事
上学。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
学校西北有个偏后门,那里一早便有学生在等着货车来。
程扎拉起手刹熄火,打开车门拿过合同,跳下了车。
“你好,我们是学生会的。”
“俺听不懂学生会,接货的签个字就行了。”他拿起耳朵上别着的水笔,咬开笔帽,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