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脸色煞白。

孔成文用拇指,指向身后:“卫生间在角落。”

花瑾起身冲了过去,不多时她便在里面发出撕心裂肺呕吐声。

他晃着二郎腿,表情漾漾笑了,黑白分明的眼瞳横生狂野。

她的孕吐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住在一楼房间后,每天晚上,她都能听到楼上女孩儿的

哭声。

她记得那个孩子叫做奚妙意,小小的,矮矮的,穿着廉价宽大的衣服,对她眼中期盼和

求助。

当初希望她快点离开席庆辽,自己重获自由的寄托。

可她明知道,就算真的离开了他,这小女孩儿也不会被放走,但她还是自责自己亲手毁

了童真渴望,如果当时她肯亲口告诉她这种事……

花瑾抓乱了头发,蔫巴垂下脑袋,失魂落魄,找不到可以帮助她的办法。

凌晨一点。

她卧室的房门被敲响。

花瑾从床边起身。

站着的人,单手拿着笔记本电脑,他显然刚洗过澡,刘海??漉漉往后推去,白色浴袍把

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看你房间灯开着应该是还没睡,这不,来给你看点有趣的东西。”他下颚微收,似笑非

笑,将手中的电脑递上前。

花瑾双手接过,只见他按下了空格键,顿然间,凄厉的惨叫充斥了整个耳腔。

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的人正是席庆辽。

他全身上下都贴着电击片,连着密密麻麻的线,正在接受惨不忍睹的高流电击,身后的

墙上还挂着圆表,对照了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这显然是半个小时前的监控画面。

都已经这个点了。

“他,一直在被电吗?”

“是啊,都已经持续八个小时,看着可怜吗?”

花瑾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怜这种话,毕竟他也曾心辣手狠的对待过她。

“只要他的另一个人格不出来,他就要一直被这样电。”

“所以你是来问我,该怎么让他另一个人格出来吗?”花瑾抬头看向他。

“我的想法写在脸上了吗?”孔成文揉着自己一头??淋淋的黑发,无奈笑:“我问过你们之

前咨询的心理医生,他告诉我的,你可能知道。”

“我不知道。”

“看来你是想让他死。”

“没错,我表现出来的还不够明显吗?昨天在桥上的车祸,你应该猜得出大概。”

孔成文撇了撇嘴:“好吧,电脑留给你了,失眠的夜晚,尽情享受他的痛苦,可能会让你

好受一些。”

他转身离开,花瑾垂眸撇去,椅子上的男人已经憔悴的不像话了,疼痛让他脖子和手臂

皮下可见的静脉血管凸起,曲张,甚至扭曲。

电击再一次的来临,他颓废垂下的头猛的抬起,怒目圆瞪,威厉的凤眼此刻显得那么凄

惨,犹如被强制驯服的野兽,手腕缠绕着的铁链,已经凹陷进了肉里,压抑出他正在暴涨的汹

涌。

这段视频并没有给她带来好的睡意,反而让她做了噩梦。

梦里的席庆辽,用那条铁链缠绕着她的全身,囚禁住她的脖子,让她跪在地上如同狗一

样攀爬着靠近他,被狠狠提起头发质问,为什么不可怜他,为什么不救他!

他要把她给杀了,拖到地狱也不会放过。

这场梦花瑾几乎窒息,掐着自己的脖子醒过来,又惊又怕,从脊椎骨窜起一股凉飕飕的

寒意。

大喘着气坐起身,捂住胸口低头,发尾划过肩膀垂落下,她眼皮低压,小巧的鼻尖上挂

落的汗珠,滴落在了纯白色的被套。

花瑾特意检查过这台电脑,不会联网,只靠着手机传输的方式,接连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