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两点,林霏做噩梦。

她梦见,傅泠浔跟周以在一起,抛下了她逼她跟自己离婚。

林霏被揽入一个充满雪后松木香调的怀中。少女才安然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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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霏早早出?了门。她没注意时间,只知道到地方时被化妆师画脸捯饬衣服的伊琳问?她,“霏霏你来这么早哇?吃早餐了嘛?”

林霏愣了下,“哦,我看错时间了,早饭吃过了。”

“哦这样啊。”伊琳继续说:“那我们今天还是昨天那些安排?”话罢,抬起手指,说一个掰掉一个数,“party之后去开卡丁车、蹦极、最后去酒吧狂欢,你觉得怎么样?”

“诶不行,酒吧之后还是很?空,得再加。”伊琳语重心又长,郑重其事?得说:“年轻人当然要彻夜狂欢”

林霏被这话击到了。

她为什么会郁闷这么久,晚上也睡不好。说到底还不是自己把另一个看的太重。

重到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被一个人影响。

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玫瑰不就应该生?长在旷野之息吗?小?鱼不就应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生?活在大海吗?为什么要局限于小?小?花盆里、四壁鱼缸中。

她是自由的,她本就应该自由。

谁都不能将她锁进笼子里,将她圈养造就蔷笼。

她会比任何人自由,她的春风自在梨花。

……

白?林公寓,凌晨三点,整栋大楼只有顶层套房的灯还开着。

傅泠浔坐在沙发?上看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手机时不时打开拿起。

男人的双眸紧紧盯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

最顶端的联系人的备注璨璨。

璨璨 我愿意。

白林公寓, 顶层。

屋内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关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许久未被触碰过的门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门正在被外面的人打开,自动化识别系统发出?声音。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等待了很?久才勉强从沙发上起来一点。

林霏迷迷糊糊的推开门, 脸上红晕明?显,很?容易能猜到, 她是从哪里过来的。一身的酒味, 即便?身上的香水也盖不过。

她迷迷糊糊向礼里面看,黑漆漆的一片被自动化系统识别到女主人进来, 客厅的顶灯台灯照灯在一瞬间亮起来。

林霏看清了一个人,原来沙发上还有一个人在。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这次回来是为了拿个东西,自己的画本?和画笔她本?可以再买一个新的画本?用。

但?, 习惯是很?难改的。画本?和画笔对?于一个画家?来说不是越新越好的。而且那支画笔是送夏歌送的。

林霏没在意?一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她只是想赶紧拿到东西走人, 在这间屋子一刻也不想待。

傅泠浔等待了好久久到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只记得她不在得不到她的消息, 他?很?失控。

失控到推掉一切工作一切事情, 寻找她的消息。

从她的同?学口中听到了一些似乎与之?有关的事情。

她问过的一个问题。

她跟同?学之?间的谈话。

“要想知?道一个男人到底爱不爱你, 很?简单, 只要看他?会不会为你着急因为你的一些行着急忙慌,甚至失控”

“你干嘛问这个?”

“对?了,林霏, 傅教授有在你面前失控过嘛?哈哈哈我还挺好奇那么威严稳重的傅教授失控是什么样子。”

“傅天仙失控会是什么样呐?”

“也就那样吧……没什么特别的……”

“切, 我还以为傅天仙跟我们?这些凡人不一样呢,原来也有不堪的一面嘛,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