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地,许多事都得亲力亲为。
就像陆清则预料的一样,初初尝到掌握权力滋味的宁倦舍不得放开,也容不下沙子,但总归会明白,个人精力有限。
虽然实际发生的情况,和他预料的不太一样。
长顺忍不住又偷偷瞅了瞅看起来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皇帝陛下。
虽然丝毫看不出之前濒临失控边缘的样子了……但以他对陛下的熟悉,总觉着,这只是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
陆大人。
长顺退下去传令,心揪得紧紧的,不住地祈祷。
您可千万、千万别出事啊。
当晚,宁倦彻夜未眠。
在陈老太医老泪纵横地恳请之下,他没有非要住在陆清则的屋里。
他开着窗,时不时看一眼对面,再逼迫自己处理着桌上的文书,大大小小的,都看了一遍,包括陆清则说的“阿谀奉承吹嘘拍马”的那批。
然后再拔腿去对面看一眼陆清则。
天上的星子由亮转黯,院子里的杂草被踩塌了一边。
天色微亮时,陆清则依旧没有醒来。
长顺也一宿没睡,不放心地守在厨房盯着下人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