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放轻:“老师,怎么了?”
陆清则冷下脸:“还敢问我怎么了?”
宁倦:“……”
躺着骂人很不方便,还得仰着看这兔崽子。
陆清则越回想越火大,试图撑着半坐起来,却因为实在没有力气,撑了两下也没能撑起来。
陆清则:“……”
丢脸。
宁倦愣了一下,看出他的意图,殷切地伸出手,半扶半抱着陆清则,将他扶成半靠在床头的姿势,然后乖顺地半跪在床头,仰头望着陆清则。
一双眼亮晶晶的,活像只做错了事摇着尾巴无辜卖乖的小狗。
陆清则的心软了一瞬间,理智又将这丝心软压了下去,嗓音冷下来:“我同你说过什么,你转头便忘了?你是君王,行不履危,坐戒垂堂!在不清楚我又没有染疫的情况下,谁让你冲动进来的!”
宁倦低着头,抿了抿唇,不吭声。
一副“我错了,下次还敢”的模样。
陆清则的语气重了一分:“抬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