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的声音惊动了一旁背对他抽烟的男人,缓缓转过头来,那双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仿佛两颗最眩目的玻璃球,冷冷的看着床上被自己伤害的人。
「你醒过来了?」
「……你……」
喉咙发紧,鸟羽挣扎半天才说出这个字来,随后开始猛烈咳嗽。之前那种受凌辱的感觉全部回返到身上,对方强硬的手臂、鲜活的舌尖触感甚至是分身在体内的强硬感觉都让鸟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以及恶心。
「白神你……我……」
想说的话很多,但是临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男人这种做法算什么?不管怎么看都算是犯罪吧?用暴力侵犯同样身为男人的自己,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爱情,别说笑了。
「……以前出于好奇从成人情趣店那里买的东西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淡然的声音缓缓流淌,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着禁锢住他双手的手铐。
「放开我,你这是犯罪。」
鸟羽试图沉静的提醒他这项事实,但是声音却忍不住发抖。事情已经完全脱离常规,之前的普通生活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不,应该说现在这种情况才像是做梦一样,还是一场绝对不会想再去做第二次的噩梦。向同性求爱、强暴,到了最后就是监禁……之后还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光是想象那种可能性就让鸟羽恨不得死去算了。
究竟为什么会让那个高傲的不屑用这种手段的男人变成这样?
这种强烈到让人窒息的感情就是爱情吗?
「……」
白神没有说话,仅仅是坐到床边,随后用那种充满了轻蔑以及厌恶感的眼睛盯着他直看。为什么会有如此复杂且矛盾的表情呢?既然是爱情为什么还要伤害呢?鸟羽感觉到那种满是责备的视线让自己心中的不满上升到了极点,而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恶狠狠的反瞪回去。
白神微微一笑,随后伸手掩盖住了唯一可以透露些许复杂情感的眼睛,鸟羽眼睁睁的看着他笑弯了腰。神经质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随后头皮一紧,先前见到的修长手指恶狠狠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昂起头来。嘴唇被一样柔软却带有可怕侵略性的东西硬生生堵住,呼吸不畅。
之前被侵犯的可怕记忆再度回复,努力挣扎的结果就是男人闷哼一声,将他一把推开,擦拭着嘴唇上被咬破的血痕,白神不怒反笑。
「你死心吧!既然一切都挑破了,我也就犯不着装以前那种好人的模样了。本来想要的东西就该用尽手段夺取不是吗?如果不是卯月保护着你,硬是拿你会离开我这种东西威胁我,我才不会忍耐那么久。既然现在变成这样,你也就不要妄想离开我这里了。」
一番话让鸟羽原本就沉到谷底的心更是下跌到无底深渊,目瞪口呆的看着起身穿起衬衫的男人,直到现在才大概了解到自己陷入怎样一个可怕的境地。
「白神你……」
「你最好一直待在这里,直到离不开我为止,在那之前不管是谁,都没办法带你走。你自己不能离开,就算是卯月也不行。」
轻描淡写的说完上述的话,白神伸手拉起他的身子,从口袋中摸出手铐的钥匙,打开的瞬间再度扣上。全身热力,岛羽只感到怒火在身体四处肆虐,那可恶的男人偏偏一边冷笑一边半抱着他的身子向屋外走去。雪白床单在两个人纠结的脚步下拖曳,笼罩在床单之下的身体赤裸着,这点让鸟羽格外羞耻。垂下头来看到胸前满是那男人肆虐过的痕迹,青青紫紫惨不忍睹,随着床单的拖曳下落,视线也顺着往下看去,下半身充满情色感的痕迹更为明显。
天知道在自己丧失意志的时候那男人又做了多少次,直到现在全身的酸麻感还是相当要命。似乎注意到他的情绪波动,男人恶劣的笑着,从背后抱着他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咬住了昏黄灯光下裸露出来的颈项,咬在先前激情时留下的齿痕上,更是让鸟羽全身一颤。
「白神,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
男人忙着